子,被你丢出来,委屈坏了呢。”
嘴角轻轻扬起,话音中带点维护。、
燕裔不像这么不小心的人,
燕裔低头,看着司郁怀里的孩子,停顿了几秒。
光线映照在他睫毛上,影子投在地砖。
他的语调变轻:
“甜豆,过来。”
甜豆抬起沾泪的眼睛,看向燕裔,又回头望司郁。
指头扣得更紧,连呼吸都细微绷住,小身子微微蜷缩。
吴澜被她反应逗笑了,喉间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看来甜豆更喜欢司郁少爷。”
司郁扬了扬眉,朝燕裔投去目光,像在示意这份小胜利。
任由怀里的孩子黏着不动,语气带点夸耀:
“小朋友还是有眼光的。”
燕裔安静片刻,嘴角微微翘起,再迅速恢复平淡,眸中情绪翻涌一瞬。
他缓缓把手伸向司郁托举的地方,却见甜豆倔强不松手。
他的手指顺势搭在司郁的手背上,隔着衣料,对方皮肤温度传递过来。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气息流转间现场安静下来。
司郁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扫了燕裔一下。
她慢条斯理地搂过甜豆,指尖轻轻捏住他的鼻尖,
让甜豆呼吸时发出细微的哼声。
“我这里有糖,但只能乖乖不哭才给哦。”
她声音低缓,把手心的糖在甜豆眼前晃了晃。
甜豆瞬间停止了抽噎,小肩膀还断断续续地耸动。
泪痕未干,却努力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乌黑的眸子往几个人身上来回看,眼中情绪浮动,显出犹疑。
他绞着袖口,身体前倾,似随时准备将信任交出去。
燕裔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小步。
脚步落在院内青石板上,有细微碎响。
他垂下头,修长手指拂过外套领口。
既然目的达到了,一大一小确实不必再演了。
“既然醒了,就一块活动吧。吴澜,你安排安排?”
吴澜站在一旁,看得明白却不点破。
他拉整了衬衫袖口,语气温和:
“好啊。既然如此大家不饿的话就去动物园一趟?”
司郁低头抱紧怀里的甜豆,把孩子轻巧托起来,一只胳膊穿过背后,另一只手抓起自己的包。
她微微歪头,笑意含在眼尾,对众人说道:
“走吧,小家伙,不许再掉队了。谁要是走丢,下次可就只剩咸菜吃啰。”
说罢,她视线扫过院门方向,语气半真半戏谑。
燕裔下意识垂下眼,侧身走近,袍摆擦过地板。
他与司郁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瞬,唇角未动,突然压低嗓音道:
“吴澜,去叫张佳栋。”
吴澜应了一声,踩向屋门口。
屋里空气熏着纸墨气,他刚要举手敲门,
就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翻找杂音,偶尔还夹杂着玻璃碰撞的叮咚。
张佳栋自言自语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的帽子、我的墨镜——哎呀,这谁把我的零食藏起来了?!"
玻璃瓶在手里转了两圈又落桌面,发出明显的顿声。
吴澜推门而入,眉梢挑起一分无奈,唇边带笑:
“佳栋,你猴急什么呢,不至于连动物园都当战场吧?”
他说话时,还随手关紧了门,挡住外头的嘈杂。
张佳栋甩头,灰色帽子压凌乱了发梢。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太阳镜挂在衣领上,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亮,两步跨近,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
“你们都准备好啦?我刚才找我的小饼干,没带点粮草对付不了动物园那群猴。”
说话间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他左右翻找完,最后从抽屉摸出一包零食熟练塞进卫衣兜。
手背擦了下鼻子,抬手比划着,“等会儿要是有啥大型猛兽,我负责保护大家,吴澜你负责指路,司郁和燕总负责气氛,行不?”
说罢眨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院子里的人已整装待发。
司郁站在台阶旁,怀抱甜豆,另一只手把包斜挎在肩。
她侧头、目光上下打量张佳栋,从衣襟滑到鞋带,眼里带着克制的笑意。
嘴角弯起,似失笑道:
“你只负责活跃气氛吧?靠你保护,我怕咱们全得喂狮子。”
话刚落,手指点了点包上钥匙扣。
张佳栋丝毫不恼,反而耸肩挺胸,学着猛兽嘶吼一声,
嗓音粗放,把屋檐下的麻雀都惊得炸窝。
他咧嘴笑着,“你看我这身板,别的不敢说,逗猴肯定一绝。”
随即装作小孩子闹别扭,把嘴往上一翘,额前头发都因表情鼓动而跳了跳。
司郁抽了下嘴角,目光默默移开:啊,真是神经病。
阳光透过庭院枝桠,在树影间斑斓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