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有人都在看。
看那人素衣如雪,
看那风雪掠过他肩头,
却始终带不走他半分气度。
他们开始觉得,
那不是一个人。
那像是一座碑。
风雪再大,也推不倒的碑。
有士卒喃喃道:“若我北境也有此人,天下谁敢敌?”
话音低微,却在阵中传开。
紧接着,是一阵极轻的叹息。
那叹息里,没有敌意。
只有——佩服。
他们的血,本该在此刻沸腾。
可此刻,他们的血,却被一种陌生的宁静取代。
那宁静里,有压抑,也有敬意。
有士卒低头,轻轻抿了抿唇。
冰冷的雪水顺着盔沿滴下,落在掌背上。
他没有拭去。
只是看着那道白影。
风吹过,雪在他们盔甲上积成一层白。
远处的旌旗也被压得低垂,
像是在默哀。
他们不懂“帝气”是什么,
也不懂什么叫“天命”。
他们只懂,
此刻那人站在那里,
他们就觉得,
即便有命令前行——
自己,也不该踏出那一步。
因为那不是敌阵。
那是一道不可侵犯的界。
拓拔焱回头看了一眼他们。
他看到那五百骑的眼神。
那不是惧。
是敬。
是那种只有战士对战士才有的敬。
他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复杂。
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敌前。
可他也知道,没人能压得住。
他轻声自语:“若非敌,我愿折鞠而拜。”
风雪愈烈。
天色渐暗。
那片白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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