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笑声里带着畅快,带着压抑许久的舒展,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
笑声回荡在帐内,久久不散。
他笑声渐歇,重重呼出一口气,眼神依旧闪烁着炽烈的光。
“我原本还以为,这军功之事,必然要与那韩守义、杜崇武一帮小人争得头破血流。”
“他们平日里就爱抢功邀宠,沈主帅这些年的血汗功劳,七成八成都被他们夺去。”
“若是这次再由他们来掌笔,那沈主帅这些年苦撑北境的血泪,怕又要被埋没了!”
他说着,眼神渐渐冷厉,声音压得极低,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我赵烈,就是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重演!”
说到这里,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额角青筋暴起。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要化作一头愤怒的猛兽。
可很快,他又深吸一口气,将这股烈火压了下去。
因为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他根本不需要和那些小人争。
“哈哈!”
赵烈忽然一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畅快与自信。
“有齐书志在,还争什么?”
“他是我手下最信得过的人,一直在我麾下效力。”
“他什么脾性,我心里门清——那是个实诚人,记功向来公道,从不偏颇!”
“有他来执笔,咱们便不用怕了!”
赵烈说着,脚步来回踱动,眼神愈发明亮。
他仿佛看见,那些本该属于沈主帅的功劳,一笔笔被郑重写进功过簿里,不容篡改,不容抹去。
想到这里,他胸口的郁气化作豪情,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整个人气势昂扬。
“沈主帅!”
他忽然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却带着掩不住的激动。
“老赵我这回,终于能替你争回个公道了!”
画面浮现在眼前。
沈铁崖卧病榻上,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微弱,却仍旧强撑着身子,布置军务,惦念将士。
赵烈记得,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己时,透着一种不舍与沉重。
“你要替兄弟们争一口气啊。”
那时,沈主帅声音嘶哑,却字字如铁。
赵烈胸口一热,眼眶不由自主泛起酸意。
他抬手,狠狠在胸口锤了一下,像是要把那份誓言刻进骨血里。
“主帅放心!”
“这一次,谁也休想再抢走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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