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兵刃出鞘!
兵卒们立刻开始驱散人群,朝臣被迫归列,百姓则被赶入山道,惊呼声、哭泣声、斥骂声混作一团!
“不是刚说完仁义割地,怎么转身就翻脸了?”
“这……这不是陷人于死地吗?”
“他是要杀鸡儆猴啊!”
人群中,有人大喊:“秦老啊,回来啊!你走了,他就要杀人啦!”
可那道青衣人影,早已没入远山苍茫之中,再无踪迹。
此刻的山丘,不再是剑台,而是牢笼!
而那站在高台之上的淮北王,却如同一尊冷峻之神,俯瞰众生,语气冷漠如霜:
“传我军令,今日之后,长亭附近十里内封锁三日,凡入场者皆须核查。”
“违者,杀无赦!”
这番话一出,朝臣们已惊骇莫名。
有人试图上前劝阻:
“王爷!这……这若传入京中,恐对朝局不利!”
可淮北王目光一扫,那人便再也不敢作声。
他知道,今日之耻,淮北王需用铁腕弥补;而这些“证人”,哪怕不死,也不能让他们自由离去。
于是,在秦玉京走后的第一刻,场中便彻底变天。
百姓的信任,被铁骑碾碎;朝臣的尊严,被命令粉碎;这场比剑的余波,才真正开始。
而山外的秦玉京,走在通往云河州的官道上,回首望去,只淡淡叹了一声:
“人心既失,天命亦衰。此地……怕要乱了。”
长亭之上,残阳斜照,洒落下一地肃杀的光。
台下,百姓早已被兵马驱散,哭喊四起,而那一众朝臣,则是满面惊惧,惊魂未定地挤在角落,宛若待宰之人。
就在这时,一袭青衣的谋士快步而来,正是淮北王座下第一智囊——诸葛南。
他轻声而急促地走近淮北王,低声劝道:
“王爷,眼下之事虽有波折,但大势未失,若再添杀戮,只怕……会寒了人心,坏了王爷多年积累的名声声望。”
说到“名声”二字时,他声音格外低,眼神也隐隐带着劝谏的忧虑。
但淮北王听后,却只淡淡一笑,笑意之中却带着讥讽与冷意。
“南先生,你说这名声……”
他顿了顿,望向远处那尚未散尽的山烟与混乱,语气忽然一变,低沉中透着刻骨的冷漠:
“当本王被算计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无什么名声可言了。”
“你我今日若是被秦玉京彻底羞辱,割地之后再失势,明日那街头巷尾,便要把我淮北王贬得一文不值。”
他忽然拔出佩剑,寒光耀眼,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