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显赫的世家大族,也没有拿著家门规矩,欺负孤儿寡母的道理。
如此行事人情理义何在,要是以后个个都这般行事,找个由头便隨意恃强凌弱,这么大的家门岂不乱套。
不要说如今牵扯到我的媳妇孙子,便是家里无关疏远之人,要出了这等不平之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紈听了王夫人这话,心中实在有些膈应,太太明明强词夺理,硬说得像正气凛然……
只是太太把话说的这份上,自己再多番推諉,太太心中必生芥蒂,自己孤儿寡母可不能吃眼前亏。
说道:“太太的话也有些道理,只是我日常大门不迈,少有到西府走动。
如今要是直愣愣过去,找老太太说道此事,显得太过急惶惶的,旁人见了脸面上不好看。
不如等上几日,年尾西府要摆家宴,那几日走动频繁,我趁势和老太太说道,更显得不著痕跡。”
王夫人本想让大儿媳鼓捣事情,凭著她寡妇守节的身份,旁人心有顾忌,不好太过苛责。
自己也好借了由头,鼓譟声势,牵扯反驳裁减用度之事,让其更显得顺理成章。
眼下她正要借重大儿媳妇,也不好逼迫太紧,且儿媳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说道:“你倒有几分思量,这事办得太急哄哄的,旁人还以为二房少了根底,多了心虚,未免弱了自家体面。
老太太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听了西府这些閒话,必定吃不住凤丫头游说,多半也肯了裁减之事。
但老太太是富贵高乐之人,必不会应允年前仓促办理,以免扰了过年的兴致,也是年后徐图料理。
所以眼下倒不太著急,除夕那两日光景,西府听戏吃席诸多乐事,眾人走动频繁,你正好瞅中机会说事。
老太太本心不愿老爷吃亏,听了你的话愈发怜惜,年后自然更会开口说话。”
李紈听了心中嘆气,自己不好和婆婆翻脸,只能拖一日算一日。
只是不知老爷知晓此事,该会如何处置,他对琮兄弟自来器重,当他如亲儿子一般。
二房用例裁减,关乎两房正偏之序,琮兄弟身为家主的位份正溯,老爷难道还会阻挠此事
太太却是不肯善罢甘休,除夕那日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