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我去当兵吧。”
十二岁的少年声音发颤:“总比……总比他们把您抓去当营妓强。”
“闭嘴!”
刘寡妇扬手打在儿子脸上,却比棉花还轻,眼泪扑簌簌落在儿子破旧的衣襟上。
“你爹死在乃蛮人手里,你哥去了河西后音信全无,他们都说河西大军都死光了,你哥也没了,娘就剩下你一个孩子了。”
“北疆蛮子那么厉害,你又怎么小,去了不就是送死嘛~娘就是拼了这条命……”
西夏男人不是软蛋,他们也不怕拼命,但只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公平的回报。
但是奈何,西夏军中腐败不堪,即便是立了战功也难以拿到全数奖励,少数几个铜板便给打发了。
久而久之,西夏男人渐渐失去了‘血性’,不愿意再去当兵了。
在他们看来,当兵就是一个大坑,耽误了庄稼的收成不说,还有可能战死。
都是能躲就躲,但这一次实在是躲不过去了。
土窑洞外面,几个同村的农妇站在一起,看着刘寡妇家的惨状,也是不免心神戚戚。
“我娘家村子就在凉州城边上,”
一位妇人哽咽着:“现在怕是……”
她不敢再说下去,旁边年轻媳妇抱着吃奶的孩子,声音抖得厉害:“要是北疆蛮子打过来,咱们这些妇孺可怎么办?”
话没说完就被年长的妇人捂住嘴:“呸呸呸!可别乱说,老天爷保佑,北疆蛮子打不过来。”
而就在西夏朝野哗然,对北疆军畏之如虎的时候,他们口中的恶魔大都护则是带领着大军离开了凉州城。
浩浩荡荡的向着虎狼峡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