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秧看着林纾紧锁的眉头和满脸的焦虑,心中满是担忧。
他知道林纾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他轻轻拍了拍林纾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着安慰与支持。
随后,他转身走向护士站。
护士站里,白色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医疗文件和器具,文件整齐地堆叠在一起,标签清晰可见;器具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柔和而明亮的灯光洒在整个护士站,营造出一种安静而温馨的氛围。
刘秧走到护士面前,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护士同志,能麻烦您给我两杯热水吗?我和同事忙了半天,都快渴坏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护士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刘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点了点头,转身从旁边的保温壶里倒了两杯热水,递给刘秧。
刘秧双手小心地接过热水,连声感谢,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刘秧快步走回林纾身边,将其中一杯热水递到林纾手中。
林纾下意识地接过,手指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才稍稍回过神来。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对视了一眼。
在那短暂的眼神交汇中,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次休假恐怕要提前结束了。
原本计划好的放松时光,被这突如其来的重伤伤者彻底打乱。
他们的职责和使命感,就像沉重的枷锁,让他们无法安心享受假期。
林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他在心底暗自做好了随时投入工作的准备。
他想到那些可能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想到伤者那痛苦的面容,心中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刘秧也是一样,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那杯热水捧在手中,仿佛在汲取力量。
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将会困难重重,但他们必须勇往直前。
没过多久,急诊室的门“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露出略显疲惫的面容,但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汗水的痕迹,头也有些凌乱。
林纾和刘秧立刻迎上前去。
林纾急切地问道:“医生,伤者情况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医生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伤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身体非常虚弱,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林纾和刘秧都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林纾感觉自己的双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差点没站稳,刘秧也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林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双手递给医生,认真地说:“医生,我是刑警林纾。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伤者的受伤很可能涉及刑事案件。
麻烦您在伤者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警方,我们需要从他那里了解一些重要线索。”
医生接过证件,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林警官,您放心。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配合警方办案我们也义不容辞。
一旦伤者醒来,我们会马上和你们联系。”
林纾微微颔,眼神中充满感激:“那就多谢您了,医生。
伤者的情况还请您多费心,有任何变化也麻烦及时告知我们。”
医生拍了拍林纾的肩膀,说道:“林警官,您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伤者的。”
离开医院时,天色已然黯淡到了极点。
夕阳那最后一抹如血的余晖,被浓重得仿佛墨染的云层一口吞噬。
夜幕,就像一张巨大无边、散着森冷气息的黑幕,正以一种无可抗拒的气势缓缓垂下。
医院大楼在这黑幕下,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只余下几扇窗户中透出的昏黄灯光,如幽灵的眼,在黑暗中闪烁。
林纾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背后是医院那扇厚重的玻璃门,门内不时传出医疗器械的滴答声和医护人员匆匆的脚步声。
他
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那冰冷的气流瞬间灌进肺部,试图让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冷静下来。
伤者虽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此刻就如同一块块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是急促的鼓点,在催促他尽快揪出那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
他仿佛能看到伤者在痛苦中挣扎的面容,那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作为刑警的良知。
他转身,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脚步匆匆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都泄在这地面上。
来到自己那辆略显陈旧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