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开了个简短的现场会。
“各位,今天是石灰土基层工程的最后一天,我们必须确保土方量足够,同时也不能浪费。”江春生指着土场四周说,“路上还有近500米的摊铺工程量,目前土场的现存土方基本够用。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土场的这些存货都运出去。杨师傅,请你和刘平还是动一台推土机,把土场周围的土推拢堆,推的时候要注意一下,石灰土和生土分开打堆,请胡工关注一下杨师傅推出的生土,就安排于村长的人把北面剩下的石灰用斗车拉过来,还是让杨师傅翻拌。于老哥,让民工们抓紧筛土,保证装车速度。石师傅,装载机上土要均匀,确保每车都是满载但不能抛洒滴漏。明天,请杨师傅在土场还需要工作半天,按照于村长的要求,把土场收拾好,工完场清是我们的职责。好了,今天是一期工程土场施工的最后一天,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打好最后一场歼灭战。”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现场会结束后,大家各自行动起来,土场顿时热闹起来。推土机开始轰鸣,将土堆推拢;民工们熟练地筛土,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装载机往来穿梭,精准地将石灰土装上拖拉机。江春生在土场上来回走动,不时检查施工的衔接和顺利进行。
推土机的轰鸣声、装载机的作业声、筛土民工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劳动交响乐。江春生在工地上来回巡视,时而检查筛土质量,时而指挥拉土的拖拉机倒车,时而看着推土机清理场地。
相比之下,考古队那边的发掘工作虽然也在悄然进行,但已经无法再引起江春生等人的浓厚兴趣。他们偶尔会向那边瞥上一眼,但更多的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中午时分,于永斌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着面包车离开了土场。江春生则在询问了拉土的拖拉机师傅路上的摊铺情况后,抓紧时间与胡文评估土场的剩余土方量是否够用。
两人评估的结果,土场现存的土方够用了。
江春生满意地点点头。
下午两点不到,于永斌的面包车返回土场,后面扬起一片尘土。车停稳后,朱文沁和她的一个女同事从车上下来,两人都穿着轻便的服装,显得十分兴奋。
“春哥!这就是你们的土场啊?好热闹哦。”朱文沁快步走过来,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接着,她拿着同事的手介绍道:“这是我们办公室徐主管,你见过的。”
“你好!”江春生客气的打招呼。
“你好呀!文沁总是心心念念的经常在办公室说到你。”徐主管笑着和江春生打招呼。
江春生笑笑,温柔的看向朱文沁。
朱文沁没有接徐主管的话题,而是看向古墓发掘现场,“春哥,考古队开始发掘了吗?我们没来晚吧?”
江春生笑着指向考古区域:“你们来的正好,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清理墓穴里面的青膏泥。”
小徐好奇地张望着:“听说昨天挖开的那个墓穴里只有一颗牙齿?太神奇了!人死后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
“两千多年了,也该化为尘土了。”江春生解释道。
于永斌锁好车走过来:“走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范队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同意我们近距离观看,只要不干扰工作就行。”
三人走向考古区域,江春生跟在后面。他发现今天的墓坑比昨天那个要稍大一些,考古队员正在仔细清理一层青灰色的膏泥。
范队长看到他们,走过来简单介绍道:“这是青膏泥,在古代墓葬中常用于密封棺椁,防止空气和水分进入,起到保护作用。南方地区很多楚墓中都有发现这种材料。”
朱文沁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那这层青膏泥
“是的,不过我们得先小心清理掉这层膏泥,不能损坏存得要好一些,可能会有所发现。”
随着考古队员的细致工作,椁室逐渐显露出来。与昨天的墓葬不同,这个椁室看起来更大,椁室的顶板表面,能清晰的看出覆盖过竹席的纹路,但竹席早已消失不见,想必已经化为泥土。
“看来这个墓主人生前的家庭地位比昨天那个要高一些。”范队长评论道。
于永斌插话道:“范队长,我曾经听你们的同行说,棺木在椁室中的位置能显示墓主人的性别。靠左放置的是男性,靠右的是女性。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范队长笑了笑:“民间确实有这种说法,但不是百分之百。考古学讲究实证,不能单凭位置判断,因为有时候棺木有可能会在椁室中移动。”
椁室盖板被一块一块的揭开了,椁室完全显露出来。但有趣的是,这个棺木确实是靠左壁放置的。
与昨天的简单结构差不多,但这个椁室内部得头箱要比昨天的那个大,显示出墓主人的家境条件比昨天的一个要好。
当头箱的陪葬品被清理出来时,里面出土了几件漆器残件和陶器,虽然腐蚀严重,但依然能看出比昨天那个墓中的随葬品要精致许多。
“看来于老哥的传说有点道理啊。”江春生小声对朱文沁和徐主管说,“这个墓主人明显比昨天的要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