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五天过去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207国道的工地上,江春生早早来到项目部,他双手扶着自行车把手,站在项目部入口,看着两边已经碾压成型的路床,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竹器厂的王厂长,嘴上叼着香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旁边和他打招呼。
“小江,你们的动作挺快的,几天时间把路槽都开出这么长一条了。效率真高啊!”王厂长吐了口烟圈,指着压得平平整整的路床,笑着说道:“这路槽压得真不错啊!我好几次看见你们小黄在
“哦!黄工那是在取样,去实验室检查压实度有没有压到设计要求。”江春生回应道。
“压实度?这还有要求啊?”王厂长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江春生耐心解释道:“是啊,路床压实度必须得达到设计标准,不然以后路面容易出问题。就像盖房子得打好地基一样,路床的压实度就是道路的基础。只有压实度达标了,道路的承载能力和稳定性才会好。”
王厂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修路还有这么多讲究。你们今天准备干啥?”
“今天开始铺摊石灰土。”江春生望向远方的施工区域,眼神坚定,“石灰土摊铺好,养护成型后,再施工水泥混凝土面层。等这条路修好了,我们临江连接松江市的交通会更方便,而且,这条路将会成为一条漂亮的景观大道。”说完,他告别陷入沉思中的王厂长,推起自行车快步走向项目部办公室。
江春生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办公室,又从后面食堂的开水机打来了两瓶开水。他看看时间八点还差几分,正准备出门去现场,只见永城砂石厂徐昌隆厂长带着一高一矮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江工!早啊。”徐昌隆看见了江春生,隔着十余米远的就打起了招呼。
江春生还是去年在松桥门挡土墙项目与徐昌隆见过几面,大半年过去了,他依然一副精瘦但精神充沛的模样,带一股书卷之气,说话声不大不小。
“徐厂长,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江春生迎上前去握手。
徐昌隆笑着回握:“你客气了,感谢你们对我们砂石厂支持。”
两人寒暄几句后,徐昌隆把带来的两人介绍给江春生。高个子姓蒋叫蒋正章,是厂里的副厂长;矮胖一些的姓王叫王亚平,是厂里的业务员。两人来这边负责协助管理车辆和给运石灰土的车辆发车数牌。
江春生邀请三人进办公室坐下,又客气的帮他们倒了一杯茶水。
徐昌隆让王亚平从提包里拿出一叠比名片略短的方形硬纸片给江春生看。
每一个硬纸片上都编有序号,盖有永城村砂石厂的红色公章以防造假。“这是我们特制的车数凭证,每车石灰土发一张,防止司机虚报车数,便于我们内部跟师傅们结算。”
江春生接过计数牌仔细查看后,满意地点头:“徐厂长想得真周到。”
正说话间,老金到了。看见徐昌隆已经到了,非常高兴。
他进一步解释道:“王亚平负责给拉石灰土的车辆发车数凭证的纸牌子,这是内部结算用的。蒋正章负责协助你们管理车辆、服从指挥。我担心我们带来的司机有些个别的不听项目部人员指挥,所以派蒋正章来协助管理。”
老金、江春生对徐昌隆的周到安排甚是满意。
“徐厂长考虑得太周到了,这样我们管理起来就顺畅多了。”江春生高兴的说道。
老金点头。
徐昌隆继续告诉老金和江春生:“今天安排来了二十辆神牛一25自卸式拖拉机,三台解放大货翻斗车,只要你们土场上车快,今天一天我们少说也可以拉出1000方灰土上路。”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自信。
“徐厂长放心吧!金队长昨晚开会就安排好了我们石勇的装载机今天早上七点半前到土场。”江春生说道。
“这就好!”徐厂长转头对蒋正章和王亚平交代了几句,然后对老金和江春生说:“那我就先回厂里处理点其它事,下午再过来,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
送走徐厂长,老金、江春生还有技术员黄家国,带着永城砂石厂的蒋正章和王亚平来到临江与松江的交界处,摊铺石灰土就从这里开始。
按照江春生昨晚的安排,吕永华带着从民工队伍中抽调的十五名有经验的工人组成石灰土摊铺组,已经等在了这里,民工队伍的其他人继续凿挖路肩这块硬骨头。
为确保压实度达到设计标准的要求,黄家国安排将五十公分厚石灰土分二层摊铺,今天摊铺第一层,任务目标是这底层石灰土完成八百米,争取一千米。
“黄工,测量工作都完成了吧?”老金问道。
黄家国指着路床两边每隔二十米就打下的木桩和桩上的红漆标记上系着的通长红绳:“标高都测好了,每层虚铺厚度控制在线绳标示的高度,碾压后正好二十五公分。”
“老乡们,今天是我们工程的关键一步,石灰土基层的质量直接关系到道路使用寿命。”老金站在众人面前做动员,“大家一定要严格按照我们的要求操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