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做得好。”
郭嘉点点头,“从今儿起,我们这叫听风司。
你是司,记在纸上,别声张。”
“诺。”
许邶微微怔,随即咧了一下嘴。
他不懂“司”
的大名有什么厉害,但他知道自己有了用处。
有用,就不怕死。
怕死的人最容易乱,有用的人最能稳。
他躬身退下,脚步踏在梯木上,咚咚作响。
郭嘉目送他背影消失,重新把目光抛回夜里。
星海在他识海里轻轻转动,毒龙圈着牙,纸灯摇着光,炊烟绕着坡,巨钟压着火。
他侧耳,听见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风掠过水面,起了极轻的一道皱——风起于青萍,棋也从青萍的边开始下。
他握拳,收在袖里。
那是他向自己立下的誓:从虎牢开始,把天下下成一口壶。
——章末钩子:北风忽紧,角楼上旗尾陡然一挑,一道极细的白影自远空掠过,像一缕被月光牵出的霜。
哨更鼓点错了半拍,又迅合上。
郭嘉睁开眼,看向北方。
识海里,那道“细白”
沉了一寸,仿佛某人跨过了他方才在心里所划的那寸线。
下一刻,夜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带着寒:“报——西北道,有陌生精骑,夜至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