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预言成真(2 / 6)

排斥:持平】

【提示:巳时前两刻,尘墙初立;听鼓莫眼胜】

郭嘉站到粮道右侧的矮土台上。

土台不高,却能看见风的走向。

他不咳。

他用手指在掌心描了一个小小的八字,又在心里把每一件放回该放的位置。

观星策像一台小炉,不吵,稳热。

“来了。”

刘绪从暗里探出半身,眼光沉,“尘先到了。”

天光在这一刻忽然黯了一寸。

西北的地平线被黄灰抹了一道,像有人往空上轻轻提了一笔。

尘墙未至,声先来。

远远地,马鼻冷喷,铠在绊缰上摩擦的细声,压在风里,听不真切,却像要把人的神经挑起来。

“稳。”

郭嘉吐出一字。

第一拨轻骑破尘而入。

他们像一把急匕,很快扎进虚枕。

马胸一沉,人被迫往前扑,缰绳紧到手指微裂,鲜红摊开又被灰裹住。

两侧押运没有乱。

索一挑,暗火一舔,盐灰起了不高不低的一点红。

红不大,却刮人眼。

眼被刮,手就慢半拍。

慢半拍就是命。

后面那拨重骑来得稳。

队形紧,旗不乱,枪头不抖。

那是真锋。

郭嘉目光一沉:“现在。”

滚木从三门槛的第一槛落下,不砸,只压。

压在人的心上比砸在头上杀得更久。

前排重骑被迫横退,恰好退入八字火沟的第二回环。

火“噗”

的一声,像蛇吐信,舔住了落脚的皮带。

皮带一软,人心一软。

人心一软,队便不齐。

队一不齐,真锋就露出一角。

“定旗!”

乐进喉头一喝。

人如锤,旗如矛。

他带着二十人骑出一里,旗杆插进风口的那一瞬,旗面“啪”

的一声,像抽在空上一巴掌。

尘被旗切开一条窄缝,缝内光线明了一线。

缝里,贼队的节奏露出本相。

乐进压住追的欲望,硬生生把马给勒住。

他记着“不追帚”

“惇。”

曹仁在另一头低喝。

夏侯惇侧身,人还未动,刀先起。

他的刀在鞘里养了很久的火,出鞘的那一刹静得像没出。

他在那“一息之仁”

里把刀按了半寸。

他死死看主队的鼓点。

鼓点没有乱,他的刀也不乱。

等到第二槛落下的一刻,刀像被放走的水,轰然撞下去。

两名贼骑被他从马鞍上连人带枪抡翻,后队动摇。

夏侯惇不贪,他把刀圈回,守住线。

李典的短命刀不是漂亮的刀,落在骨缝里最要命。

他负责收口。

真锋一露,他就去割那一点露出来的“筋”

他砍翻的第三个人倒下时,后队有个旗手忽然把旗往上一挑,旗识是我军的。

那是假的,贼人从哪儿偷来的旧旗。

旗一挑,押运这边有人险些上当,脚步有了个把不齐。

“回鼓!”

郭嘉忽然抬手,掌心往下按。

鼓匠在帐侧听令的人没有迟疑,正节里硬掺了一下“急三”

,随即回到正点。

这个“急三”

像一声短促的咳,让熟悉鼓的人都“醒”

了一息。

押运立刻把“齐”

拽回。

那面假旗显出了拙。

旗手一愣,被李典借势挑落。

“尾道!”

刘绪指着队末的灰暗处低吼。

那里有一小撮影趴着,正往虚枕外绕。

那是昨夜被压住没死的试探者,今天来带人走“老鼠道”

他蹭着土,想走“帐后”

飞索在那一刻弹起,划过一线,把他手里的细旗杆斩断。

人还活,箭从侧里抽去,把他钉在半湿的泥里。

他咬着牙,嘴里吐出一块泥,眼里全是黑。

他望见了八字火沟的另一环,绝望来得干脆。

“后杀回头!”

曹仁的声音在风里斩开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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