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苦。
两样都要,剂量要稳。
他躺回草席,侧身,竹牌压在肋下。
灯火微摇,像一只小小的心在冷风里努力地跳。
睡前最后一刻,观星策合拢,留下一句:
【一步之遥,暂不跨】
【天堑,可搭桥】
【桥料:令、脸、人】
他闭上眼,呼吸浅,像在听时间用指甲轻轻拨过皮鼓的声音。
每拨一次,他便往前挪一寸。
直到有一天,他会站在天堑的另一头,回头看眼前的这一步,笑一笑——当初不过是把“法”
摆稳,把“脸”
给足,把“门”
掐住而已。
帐外风轻轻掠过,旗影起伏。
帷幔深处某人的目光随着风落下一线,像一枚细细的针落在水面上,没起浪,却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