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称:《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天色未亮透,露水贴着地皮像一层薄玻璃。
营路深处传来低低的锣声,像在隔着皮鼓敲时间。
郭嘉醒来时,先看见帐顶那一条细缝,灰白的晨光从缝里落下,像一根极细的线,正斜着把黑暗剖开。
【倒计时:76:42:33】
【体能:211oo】
【风三换:午后未时】
【沉陷点:左角尘起】
【来者:录事验令(内营系)】
心海里的字一行行浮起,又沉下去。
他翻身起坐,手指按过肋下的竹牌。
昨夜文士给的“路引”
还在,边角有汗水的盐痕。
那是门,也是铃,摇一次,就会有人回头看你。
回头的目光不一定善,却是唯一靠近“火”
的机会。
他出了帐。
晨风比昨天凉一丝,东边云薄,西北空。
风今天会走得更稳,也更硬。
老军吏端着稀粥从灶边过来,嘴上骂着“瘦竹竿”
,手上仍旧多舀半勺:“少说话,多做事。”
“省你的棍。”
郭嘉接碗,分三口喝下去。
热意穿过喉咙,胃里暖了一圈。
他把昨夜备好的稻草与两块灶石挟在臂下,沿粮道而行。
泥坎边的湿痕比昨日更深,颜色有细细的变化,像有人在夜里往里按了一掌。
他蹲下用指尖抹过泥面,嗅到一丝酸涩——有水囊在这里破过。
不是偶然,是手脚。
有人在借风做事。
他把这口气咽下,眼神落在脚印的边纹:外八,左膝轻拐,鞋尖磨损不一。
他记住,不说。
不是每条蛇都该现在打死,蛇还要用来试牙。
锣声转重,押运队开列。
都尉与队副在前,神色不显喜怒。
两人身上的“尾焰”
各自收束,像刀口贴了细锋。
郭嘉抱着石头过去,先把稻草踩碎,铺在左角那片泥面,浅浅挖槽,再把石头压在边缘,锁住那条将裂未裂的暗线。
做完,他退开一步,等风把尘举起来,等人把路走起来。
【虚枕:已布】
【泄力槽:已开】
【封志:待检】
不多时,内营的录事到了。
青布浅袍,腰间挂简,目光不锋利,却干净。
他身后跟着两名书吏,手里抱着木格与笔墨,一看便是要将“术”
写成“令”
,把“经验”
压成“条”
的人。
“你便是那‘三法’之人?”
录事站定,淡声开口,“名讳。”
“无名,修路。”
郭嘉拱手,把自己放在最轻的地方。
录事眼角动了一线,似笑非笑:“从事官言,你有可写之法。
今日来,验一验你的‘可写’。”
他说完,伸手向都尉取了节牌。
黑木在他掌中一转,风纹极淡地扬起。
他不是“尾焰”
的主人,手上却有“法”
的味道。
观星策在心海里给出一行注释:此人善于把火关进盒里。
“你来讲,少讲术,多讲法。”
录事看着郭嘉,“三句足矣。”
三句。
他在心里把昨夜磨好的三句再过一遍,像在湿柴上反复打火。
“第一句。”
郭嘉开口,声音不高,“风起在未时,虚枕须在巳前。
早半刻,不挡,只泄。”
录事颔,笔尖在木格上点一下。
郭嘉继续:
“第二句。
袋口必烙,封的是责,志的是法。
谁收谁烙,谁押谁认。”
笔再点一下。
书吏把烙印递来,按在一只新袋口,斜光里极淡的风纹一闪而灭。
录事看过,目光不动。
“第三句。”
郭嘉把眼神落在队副脸上,“今日风三换,左角尘起。
石压一寸,车稳一尺。
若翻,脸先丢;若稳,脸先立。”
录事笑了,笑意很浅,“说人的话,给人做事。”
他把木格一推:“此三句,可写入押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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