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天子龙气!(2 / 3)

,孤替你拆。”他半是玩笑,半是郑重。

“谨。”郭嘉低声重复,像在胸口刻下一刀。

荀彧起身告退时,在门槛处停了半步,回望郭嘉:“君子食风,小人食血。奉孝今日所求,是风。”郭嘉颔首:“我怕的是我日久食血,忘了风的味道。”两人心照不宣,各退半步,把话藏回剑鞘。

——

回到小院,日光已高了一指。阿芷把窗扉半掩,屋里留着清亮。她把一方素帕递来:“蔡府有信,人未到,只说‘午后可来’。”帕角绣着一朵极淡的并蒂花,针脚细密,像两条小小的河在帛上并流。

“备车。”郭嘉道。

许都与濮阳隔着千里,但蔡府在濮阳也有客舍,琴架是旧制,琴几与榻皆仿许都原样。他踏进小院,先闻见木香未散。屋内摆着那张焦尾,弦已更上,指痕未洗。蔡文姬立在窗下,衣色素白,像一缕雪落在暗木上。

“你收到我的弦了。”她开口,嗓音略哑,像昨夜也断过一根嗓中之弦。

郭嘉行礼:“收到了。”

她不与他寒暄,只抬手示意他坐到琴边:“奏几声给我听。”郭嘉愣了一下。蔡文姬道:“不是听你的指力,是听你胸中的那根弦还在不在。”

郭嘉将手按上弦,未弹,先把呼吸放平。他挑起一声“徵”,音尚未尽,蔡文姬已经抬手止住:“够了。”她看着他,目光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怜与怒:“你把你的弦拉得太紧了。天地的音穿你而过,若你硬要‘知其来处、夺其去势’,它便反咬你。你现在的法子,是用笼子困住它,可你困得住多久?”她的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喉间,像在按压一处旧伤,“有两类气,一类偏,一类正。偏气可以借火可以隔水,皆是权术;正气只能以‘礼’引,以‘王’承。你要它救你命,它就要你立它的礼。你明白吗?”

郭嘉点头。他没有用“术”的话与她纠缠,他用“人”的话回应:“我会慢,我会谨。”蔡文姬盯他片刻,忽道:“你还不曾真怕过。”郭嘉笑了笑:“昨夜,我第一次怕了。席间一念杀机,我差点杀错人。”

蔡文姬闭眼:“那就对了。怕,才是药起效之前的反应。”她取出一页薄纸递给他。纸上无字,只有五条细细的黑线,像五道河。“乐律之下,礼为骨。你若真要引‘正’,先把人的步伐踏齐。你把这五条‘步’给我踏稳。”她点着五线,“朝、仪、刑、耕、祭。先从‘耕’与‘祭’两条做起。你现在没有‘王’,只能借‘民’与‘天’。给民粮,安天心。”

“安天心……”郭嘉把两字轻轻含在口中。他忽然想起“力量体系”的旧稿里写过的一句话:龙气不是用来打斗的,而是势与命的底层逻辑。若要以龙气行事,先理“势”,再正“命”。这“正”不是杀,是礼。

他起身告辞。出门时,蔡文姬在背后低声道:“你别总看;看久了,人会淡,器会冷。你若真要看,就把‘看’当一种礼。礼里有边界,边界之外,是人。”她这一声,像把他从悬崖边抓住半指。郭嘉不回头,只深深一揖,跨出门槛。

——

午后,军师府的小堂里,黄月英推来两匣样件,一匣是榫卯构件,一匣是厚纸叠起来的“水网断面”。她兴冲冲阐说设计:“这是把营寨分解成‘十七件’,快装拆卸,搬运省力;这是许县水系按段做的剖面,某些地方可以开渠,某些地方必须养堤。”她语速极快,眼睛亮得像两点火。

郭嘉看得很仔细,却没有立刻拍板。他把“断面”一页页翻过,终于在一处空白停住:“这里,先空着。”黄月英愣住:“为何?”他轻轻敲了敲那片空白:“留给‘车驾线路’。我们会有一天,把‘礼’从此处走过去,在路上会有无数眼睛看着。你给我一条让百姓看一眼就懂的路:平、直、缓,冬不滑、夏不陷,车轮过处不再颠折。那一天……不远。”

黄月英眼睛更亮:“好!”她把空白处用朱笔圈了一个小小的“谨”字,像恶作剧。郭嘉也笑。

笑意刚起,忽闻外院有脚步急至,门侧亲兵压低声音:“军师,北地耳报复批。”郭嘉接过,目光掠过首行:“白马扬刃……斩断龙翼……”他心里一动,又把纸放下。现在不是押注北地的时候,北地是“剑”,他先要把“鼎”磨圆。

他让人将耳报封好,压在案角,转而提笔,给内库发一道简短的“度支单”:许县“屯田试分五段”,优先水利,再讲税法;城中“祠庙清册”,择两处破败的旧祠,修复之,令“春耕”“秋祭”两事先走礼仪,再讲贡数。荀彧常笑他“以礼为药”,他如今是当

温馨提示:亲爱的读者,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请勿依赖搜索访问,建议你收藏【笔趣阁】 www.biqu66.com。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最新小说: 潜伏台湾:海燕的使命 边军:从村民开始逐鹿天下 被废三年后 抗战:老李,炮兵师要不要?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抗战功德林头等战犯 大明补牙匠 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 铁马冰河肝胆照 大唐有一帮古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