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神魂之战(2 / 4)

,化成针尖大小的火星,被那几件“小事”吞掉。

炉响。不是砰,是咚,很低,却稳。稳到逆音的第三拍打在炉口,像雨打瓦当,只溅起一圈极小的水。水被火气烤干,什么也没留下。

外头,张辽左手轻翻,三股轻骑连退两步。退不是输,是“收”。他把所有人的呼吸再拢回到马肚子上。许褚在右侧压刀,刀背贴腕,往里扣半寸。那半寸里他的臂根关节像卡进了一枚细徽,咬住了整个右侧肩胛。曹操并不发号令,他只是看天,天里有一颗极小的星在东侧微亮。他笑了一下,像把昨夜从圜丘带回来的风轻轻贴在胸口。

逆音第四拍,鼓官的腕力滑了一下,鼓皮被汗水润到了一线。这一线的湿让反拍的销魂力打了折扣。郭嘉趁这半息,把炉门虚掩一指。他呼一口气,把第一把火合了起来。他知道——不是术退,而是意至。意至,乱自散。

他没有出井。他要把井底的火再做一层。他把“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八字在心里默一遍,随即用另一行更细更深的字,把火的形写出来:以礼为模,以人心为熔剂,以意志为炉。龙煞伏在炉旁,身体像被一圈看不见的铁箍轻轻箍住。它不咆哮。它把眼半阖着,像被允准进入营门的野马,先闻营草,再看战旗。

炉稳,再起身。

郭嘉睁眼,风正把帐檐往里送。他把阵盘推远半寸,不再按。此刻不需术。术只会把人的心从拍子上推落半步。他提笔,写下三个字:“止、切、放。”三个字写得不大,却像三枚极小的鼓槌,分别点在三处徽上。止,落在城心;切,落在庙檐下的鼓;放,落在城外三股轻骑的脚尖。

“止。”荀彧在鼓楼点了点头。鼓手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落在空中。鼓没响,城心却在这一息里感觉到一个看不见的“立”。小巷里快跑的人停了一下,呼吸由喉咙退回胸腔。那座小庙的鼓官忽然觉得手心发涩,反拍叩在鼓皮上“嗤”的一声,不再透。他皱眉,想换手,第二个鼓官伸手去接,鼓槌在半空里撞了一下,响出一丝很小的“哑”。哑了一颗心的气。

“切。”程昱在小庙背后转了一步,铃未响,指已落。他不打鼓,他借庙后风。他把两块砖垫在庙角的草窝上,草窝微微抬高,风口改变半指。风不再直冲鼓皮,风绕过庙檐,拂在鼓官的耳后。耳后的痒让人的手腕轻轻错了半分。“错”是不响的。可“错”是一切术的命门。

“放。”张辽左右两翼同时开扇,轻骑如两条黑鱼贴着城根游了一线,又合回林缘。许褚右手一抖,刀背落在一根马桩上,木桩不响,自倒。那座小庙的三面小鼓再叩,叩声不碎城外之静,反被大地轻轻吞下。角声在墙上又拔高了一记,拔得太急,在空处自己断了。

“稳。”曹操低声。他把缰绳轻轻一松,马自主地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把三股黑线连成一笔。笔锋未落,城内角已慌。慌是好的。慌让守者看见自己的手在抖,抖让他们不敢先射。张辽在城北一线挑了一下,挑碎的不是砖,是人心里那点“我还能先发”的侥幸。

逆音没有了。不是术灭,是意压。压住之后,炉内的火更稳。郭嘉把手从阵盘上收回来,放在膝上。锁骨下的鳞贴得更紧,像一枚刚出炉的印,温热,实在。他知道内战告一段落。可这章的“神魂之战”,只胜了一半。下一半,不在术,不在敌,在他自己。

他闭一下眼,回身再入井。

井底的火在意志里燃得刚好。他把门再关一线,像师傅收炉。他站在火边,不再敲。他只是看。看久了,心会起别样的欲。那欲不为胜而生,是为“更快、更准、更干净”。它像一把磨得太过的刀向你轻轻伸出来,请求“不再要鞘”。

他伸手,把刀推回鞘。他轻声说:“以火驭火,不做火。”

龙煞在门后低低哼了一声,不是怒,是应。它似乎对“鞘”二字起了新的认识:鞘不是束缚,是让刀从不失准的工具。

井面有风,风中浮出一轮极淡的影。影不是敌,不是友,是他在星图上早前点下的那颗小小墨点——“逆音”的对名:逆音既来,正拍须立。正拍立者,非术,乃志。

他合井,出帐。帐外风把旌影吹得很直,像一根被按在正徽上的弦。营前小旗不动。曹操在远处,马立得稳,影往东长了一指。

“军师。”鸩从阴影里现身,低声报:“小庙有鼓官三,皆以反拍扰阵。程仲德已换风口,鼓自吃哑。张将军已按原拍,轻骑不乱。许将军未拔刀。”

“好。”郭嘉点头,“未拔刀,是最重的一步。”

鸩又道:“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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