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163章 一念杀机,心魔初现

第163章 一念杀机,心魔初现(2 / 3)

自己的手指在梁政的手背上按下去,按到骨上,再往里按,直到按进肉里。他甚至能看见那一点点白光,像是骨摩擦刀锋反出来的光;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从胸腔里蹦出来,发出一声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叹。

杀了他。

这两个字不经思考,像是被谁放在他舌头底下,突然被咬到了。它们带着一点甜而腥的味,又轻又冷,直直撞在他的齿上。那一瞬,识海里铺开的星图整个倒转,三扇门闭合、开启,再闭合;“观人”的湖面猛地一皱,“读史”的风火趔趄了半步,“推演”的夜海里所有星子往中间猛地凑了一寸。阵核重重跳了一下,像一面无形的鼓在心里炸开。

他几乎要笑。那笑不是喜,是一种古老得像野兽伸爪的快意。它从黑红的丝里冒出来,带着被铁与血长年浸泡过的倨傲:“你让他受辱过,他现在拿着这点小话报你一个‘礼貌’——杀掉他,让所有人学会闭嘴。”

他坐着,背仍旧直。案上的烤羊香得厉害,香里忽然混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是新切开的牛腱正在放凉,细细的血丝流在木盘上。他嗅见那一丝气,喉咙里那点笑,像被这血腥点了一下火。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向前,总觉得只要手从杯上挪开一寸,便会去拿瓶后的那一柄短刀——它原是割肉用的,但每一柄刀若握法不同,便有不同的名字。

“不许入心。”

他在心里极快地读出他给自己刻下的第一道禁。禁字如冷水,沿着心脉浇下去。他把那道“笑”按住,像按住一条阴影。黑红的丝一同颤了一下,竟不怒,反而发出了一声很轻的、近乎不屑的鼻音。它退了半寸,不甘愿,但也不强闯。它绕着那道禁,在更深处蓄了一圈,像兽在门槛后蹲定,尻尾轻轻一晃。

郭嘉的指间微微发抖。他端着杯,杯沿擦过唇,却并未饮。他垂下眼,像在端详酒面上那一圈微不可见的波。那一丝波纹极快地散开,映出帐顶灯影的两条尾巴。尾巴在水里合了一次,又分了一次,便什么都没有了。

梁政对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梁政自己先一步觉出凉。他忽然觉得整个大帐的热都退到门外,唯一剩下的温度在他握爵的手指里。他掌心的汗在靠近虎口的那一线,不听话地往外渗,像是有人用冷针在他的虎口上连点了三下。他的背一下子竖起一层小小的刺。他想张口说一句“军师见谅”,舌头却在上颚蜷了一蜷,没能贴上去。

那股杀气只是一闪,如细到几乎看不见的刀光,沿着帐中的空气划过,带走了两粒太小的尘。等到人们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或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他们只觉得灯影忽然短了一指,鼓点停了一拍,连烤肉的香似乎也淡了一丝。

荀彧放在案上的手指动了动,几乎要去按桌上那只铜铃,又克制住。他看向郭嘉,眼底露出极轻的一抹疑色。程昱的眸子里有一道寒光来了又去,像人推开窗又立刻关上。许褚嚼肉的牙忽然慢了,他怀里那条粗粗的绳子滑了一下,碰到甲片发出很轻的叮当。夏侯惇皱眉,把刚刚要出口的笑压回去。他看向梁政,眉间的横纹加深了一道。

曹操静静地看。井水那样的眸子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波,很快就铺平。他的指节在杯脚上挪了一下,便笑开了:“梁政。”他把人的名字叫得很稳,“你说得好。戏里戏外,该有规矩。戏里要人守法,戏外要人守心。军师与诸军今番举城而安,你心里有刺,今晚拔了它。来——拔刺之时,喝酒解痛。”他转手提起自己的杯,“我陪你。”

梁政如梦初醒,吓得先跪。杯里酒翻了一点,洒在靴面上。他双手捧爵,连连叩首:“末将狂言,罪该万死!”他抬起头,唇色发白,眼角却有一点湿。湿不是委屈,是活下来的后怕。他不知道刚才那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像被人提着后颈扔进了冰窟,冰水没顶,心脏往上一缩,嗓子被冰咬住了。他看向郭嘉,又迅速把眼神收回,像在看一面亮得太近的镜。

郭嘉垂目,端杯,终于把那一口淡得近乎无味的酒饮了。他放下杯,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将军言重。戏里戏外,规矩都在‘人’字上。今夜,愿我们以人守人。”他把“人”字说得极轻,像给自己,也像给别人。

“好!”曹操笑声一扬,又恢复了那种让人把所有不自在都掩在笑中的豪气,“诸位,再饮!”鼓声又起,曲子也换了调,轻快起来。投壶声叮叮咚咚,许褚笑骂着把一支失手的箭捡回去。帐外风过旌旗,旗影在地上晃动,像水里的鱼背。

席散之前,荀彧走近一步,低声道:“奉孝,梁将军心直口快,一时失言。今夜之事,已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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