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皆道你与皇帝君臣得宜、伯牙子期唯有本宫深知,你与皇帝,绝非同路之人!”
薛枭被万众嘲为“疯狗”
,实则光明磊落,疏朗坦荡!
而她那弱小的、怯懦的侄儿,挂着温文儒雅的面相,却像深井中攀着湿透的缰绳一寸一寸向上爬的阴湿魂灵!
这样两个人,迟早分崩离析!
薛枭滞身于地,片刻后,广袖扬于其上,再无滞留破风而行!
吴大监埋躬身引路,麟德堂内卷帘尽放,薛枭目不斜视,垂手站于外廊前,三丈远的卷帘微动,出如硕鼠啃咬存粮的细细簌簌之声。
不多时,卷帘后出来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
袁文英。
薛枭垂下眼皮,撩帘入内。
室内有轻微的人参气味。
永平帝卸下珠冕,坐靠在紫檀木大方书桌后,宽大的龙袍靠着又冷又硬的椅背,年轻的帝王半仰起头,阖眼凝神,极为疲惫地开口:“坐——你还吃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