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如泰山,倒要叫贤婿来扶你不成?”
权力呀。
真是最好的春=药。
哑巴了一上午的柳合平都会说话了。
就算来自不同阵营,仍然会为对方身后的权势,卑躬屈膝。
山月又侧了侧身子,唇角挂着笑,一手撑着小几便要站起身来。
不待她说话,却只见薛枭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大手立时扶住山月的腰肢,浓烈的眉峰与深邃的眼睛像山外山重叠之下的峰峦,他整个人是沉下去的,姿态却无比亲昵:“起不起身又有什么要紧?”
手掌很烫,像火。
山月眼皮子一掀,透露出几分无语:柳薄珠和那方块脸的柳家人能不能找着机会暂且不谈,这厮倒是找机会的一把好手,牵手、佝腰、贴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全然不见蜷在暖阁睡觉的窘迫。
薛枭接收到山月眼神。
摸到一下是一下,摸到两下是赚到。
秉承着这个理念,薛枭又厚着脸皮揽了一会腰,方恋恋不舍地撒了手,转过头来,面色如平常一般冷肃:“听闻泰山大人难得入京,可有下榻之处?”
又回到刚才的问题。
柳合平把眼神投向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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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便将刚刚的安排再说一遍。
薛枭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并未有任何异议,却只说起一点:“柳家的罪过虽是我御史台查处的,可一码归一码,山月与您几位,咱们论的是亲缘,别的,都不牵连。”
能让这传闻中的疯狗说出如此有人情味的话柳合平大惊,连连躬身称是。
又寒暄几番薛枭西山大营的未尽事业,薛枭告辞而去,柳合平一家紧随其后,安置下榻。
黄栀弯腰,压低声音,轻言道:“看起来,这一家四口对那公主,也并非什么赤胆忠心。”
当然没什么忠心。
柳合平这一家人,压根摸不到“青凤”
的边儿,只听从吩咐,又没得过什么实际的好处,靖安叫他们来监视她,他们反倒衡量究竟是跟着她干有利可图,还是跟着靖安更加划算,抑或是两边都不得罪,两头吃、两头讨好
这样的心态,注定了他们不能轻易威胁到她。
“那咱们还要想办法赶走他们吗?”
黄栀轻声问。
当然要。
他们威胁到她的可能性很低,但绝不是零。
山月的神态说明一切。
黄栀遂有些为难:“若敌不动,我们也不好动总不能莫名其妙把您的‘父母’赶出府去吧?”
“谁说他们不会动?”
山月单手将琉璃窗前的木栅百叶一点一点卷起,镜湖外水波粼粼,她目光冷清,安静又冷漠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柳薄珠垂下头,不知与秋桃说着什么。
“柳合平、秋氏夫妻,中庸求稳,把事情看得很透。
柳薄珠却不然。”
山月轻轻抚过左手手背,被柳薄珠设计烫伤的那道疤痕隐约犹在:“你看,柳薄珠在看什么?”
黄栀顺着山月的眼神看过去。
柳薄珠看似在与秋桃说话,实则一双眼胶着地透过茂密丛生的灌木与枝叶,目光穿过重叠的缝隙,定定地粘在游廊中正被柳合平拖住讲话的薛枭身上。
目光炙热,其中纠缠着好似生成了许久的爱意。
既然还未曾见过,她就可以爱上。
那么,真正见过之后,薛枭宽广的肩膀、收窄的劲腰、笔直的长腿以及深邃冷峻的面目之下,三品大员久居高堂不怒自威的摄力,当然会将柳薄珠不甘、愤恨、嫉妒的情绪,送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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