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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护士取证,却被告知对方已经被调去了偏远的分院。
护士长躲在治疗室不肯见她,实习生小周抱着治疗盘在走廊遇见她,像被烫到般突然转身,白大褂的下摆扫倒了走廊的体温枪,出“嘀”
的警报声。
只有负责打扫骨科病房的保洁阿姨,在拖地时偷偷塞给她张折叠的纸条,泛黄的纸面上用圆珠笔写着:“李雪现在在幸福路社区医院,她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社区医院的输液室里,李雪正在给位老奶奶扎针,右手手腕内侧有道浅浅的疤痕,像条褪色的红绳。
“那是被他推在墙角撞的。”
听完林晚的叙述,李雪的声音开始颤,碘伏棉签在老人手背上抖出细小的圈,“2o19年我报警后,他老婆带着七八个亲戚来医院闹,堵在护士站骂我‘狐狸精’,说我想攀高枝。
最后院里为了‘平息影响’,给我记了个‘医患纠纷处理不当’的处分,我只能辞职。”
她掀起蓝色护士服的袖子,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泛着青白,“他总找监控死角下手,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小姑娘,根本斗不过他。”
离开时,李雪从抽屉深处摸出个u盘,黑色外壳上刻着个小小的“雪”
字,边缘已经被磨得光滑:“这是我当年偷偷复印的排班表,你看,每次他值夜班,都会以‘人手不足’为由把我排进去。”
第四节:排班表的破绽
立秋的风卷着梧桐叶穿过法院的走廊,林晚的律师在庭外递给她份文件,a4纸边缘已经被翻得起了毛。
“你看,”
律师指着2o19年的夜班记录,红笔圈出的日期像串滚烫的烙铁,“每个月至少有五次,他和李雪同时出现在夜班表上。”
他又调出林晚近三个月的排班记录,两张表格并排放在起,“你也是,离职前三个月,你们的重合夜班突然增加了七次,而其他护士的排班频率完全正常。”
法庭辩论时,张敬尧的律师播放了段经过剪辑的录音,只留下林晚的沉默和张敬尧讨论工作的正常指令。
“我的当事人只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心,”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掷地有声,“被告提供的录音明显经过恶意篡改,目的就是毁坏我当事人的名誉!”
旁听席上传来窃窃私语,林晚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是院里派来的同事,正对着张敬尧的妻子点头示意。
她的手心沁出冷汗,捏着李雪给的u盘的手指微微颤。
“反对!”
林晚的律师突然举起手,“我们请求播放另段录音证据。”
法庭的投影幕布上突然响起张敬尧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浑浊:“李雪你要是敢作证,就等着在医疗圈混不下去!
我认识的院长比你见过的护士都多……”
这段录音来自李雪当年的手机备份,直藏在旧硬盘的加密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张敬尧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放在被告席桌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出青白色。
他的律师慌忙站起来:“这段录音来源非法!
不能作为证据!”
“反对无效。”
法官敲了敲法槌,目光锐利如刀,“请原告解释,为何连续三年,你值夜班时都会特意安排年轻女护士加班?且这些护士的离职率是其他科室的32倍?”
大屏幕上突然投影出排班表的对比图,张敬尧当值的夜班,25岁以下女护士的出现频率是其他医生的47倍。
李雪突然从旁听席站起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疤痕:“这就是他所谓的‘关心’!
2o19年3月17日夜班,他在库房把我按在药架上,这个疤痕就是撞到铁架角留下的!”
庭内一片哗然。
林晚看见张敬尧的妻子身体晃了晃,扶住了前排的座椅靠背。
庭审休庭时,林晚在走廊遇见张敬尧的妻子,对方眼里的怨恨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化作茫然的雾气:“他昨晚跟我说,只是……只是摸了下你的手……”
林晚掏出手机,点开那段完整的录音,张敬尧的喘息、威胁和污言秽语在走廊里回荡。
女人的眼泪突然决堤,从lv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录音笔:“这是他喝醉了说的,说医院里好几个护士都被他……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敢说……”
原来张妻早就怀疑丈夫,每次他夜不归宿,手机里总会出现陌生的护士号码。
她偷偷录下他酒后的真言,却因顾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