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
“记得,”
陈默的声音带着笑,“你说那是双重保险,去农药还干净。”
“其实我是紧张,怕你觉得我笨,觉得我什么都不会。”
林晚停下脚步,蹲在陈默面前,眼里闪着光,“我妈当年跟我说,‘女人太能干,男人就不心疼了’,我当时还不信,后来现,你真的会心疼我一辈子——我不会系鞋带,你帮我系;我不会做饭,你给我做;我把酱油瓶碰倒了,你从来不说我,还会笑着说‘没事,我来扶’。”
陈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摸个孩子:“你也心疼我呀,我腰椎疼,你半夜起来给我贴膏药;我出差,你把我要带的东西列得清清楚楚;妈住院,你比谁都镇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
晚晚,其实你才是最能干的,你把我们的家照顾得这么暖,把我和妈都放在心上,这才是最难得的。”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酱油瓶又倒在了厨房地板上,老抽顺着瓶身往下淌,在瓷砖上画了道深色的痕。
陈默刚要起身,林晚却抢先一步弯腰扶了起来,动作还是有点笨拙,膝盖弯下去时还顿了一下——她的膝盖也不好了,是当年照顾岳母时累的。
“我来吧,”
林晚把酱油瓶擦干净,放进橱柜里,转身时对着陈默笑,“以后酱油瓶我来扶,你坐着歇着就好。”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所谓的“有福之人”
,从来不是真的懒惰,是他们用纯粹和善良,吸引了身边的人愿意为他们付出;而那些付出的人,在被需要的过程中,也收获了满满的幸福。
就像林晚,她看似什么都不会,却用爱把这个家织成了温暖的港湾;就像他自己,在照顾林晚的日子里,也感受到了被需要的价值。
客厅的灯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暖得像要淌出蜜来。
窗外的月光正好,快递箱里的按摩仪还在闪着待机灯,带放大镜的指甲刀放在茶几上,一切都那么平淡,却又那么幸福——原来最好的福气,就是和你一起,把柴米油盐的日子,过成一辈子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