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瓶身上还贴着“蛤蜊油”
的标签,一看就是接生婆常用的物件。
他把凡士林倒在手心搓开,指尖顿时滑溜溜的,再碰那个死结时,绸缎突然就顺了,轻轻一拉,缠绕的线头跟被施了魔法似的,一圈圈散开,跟解开了数学题似的轻松。
“开了!”
陈默的声音里满是惊喜,手却僵住了——腰带散开的瞬间,林晚星的衣襟敞了道缝,露出锁骨下一片细腻的皮肤,在烛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看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林晚星猛地拽过锦被裹住自己,抢过腰带叠得方方正正,死死压在床头的梳妆盒下,跟藏了块金条似的。
“明天我非得问问我娘,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打的结!”
她声音还带着气,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陈默没接话,只是悄悄把那瓶凡士林塞进床底,指尖残留的滑腻感,混着红绸的香气,在心里绕了个温柔的结——这新婚夜的“小插曲”
,比任何情话都让人记牢。
第二节:凡士林与伴郎——藏在床底的“救场神器”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描出淡淡的花纹,跟撒了把碎银子似的。
林晚星背对着陈默躺着,肩膀还在微微抖——不是生气,是刚才解结时,陈默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腰侧,那触感像电流似的,窜得她浑身麻,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其实……赵磊这凡士林,还真有点东西。”
陈默没话找话,手在被子上摩挲着,想碰她的胳膊,又没勇气,活像个想偷糖又怕被抓的小孩。
他想起白天赵磊在院子里拍着胸脯跟他吹:“哥,今晚我就是你的后盾!
有啥搞不定的,喊一声,我随叫随到,保准给你办妥!”
当时只当是玩笑,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还是这么“私密”
的用场。
林晚星“哼”
了一声,声音闷闷的,跟含了口棉花:“他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揣着凡士林干啥?难道还怕冬天冻手?”
陈默的脸又红了,跟被烛火烤过似的。
赵磊的娘是村里的接生婆,这凡士林是给产妇润滑用的,今早赵磊偷偷揣了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他还笑赵磊想太多,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单纯了。
他哪好跟林晚星说实话,只能含糊道:“他……他说这玩意儿能治冻疮,冬天帮他爹修拖拉机,手冻裂了就抹点,管用得很。”
帐外突然传来赵磊跟张妈的说话声,隔着窗户纸,听得断断续续。
只听见张妈笑骂:“你这小子,比你哥机灵多了!
当年你叔娶你婶,就因为解不开红绳,俩人在房里吵到后半夜,最后还是我翻窗进去剪的,现在不也照样恩爱?”
林晚星“噗嗤”
笑了,肩膀的僵硬慢慢松了下来。
她转过身,红烛的光落在陈默脸上,能看见他鼻尖的小痣,和被烛烟熏红的眼眶,看着有点傻,却格外顺眼。
“你爹也解不开绳结?”
“不光解不开,还把我奶奶的陪嫁腰带拽断了。”
陈默挠挠头,眼里的羞涩渐渐褪去,多了点温柔,“我娘总说,当年要不是那腰带断了,她才不会嫁给我爹——脾气又倔,手又笨,连个结都解不开。”
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像撒了把糖,“可我看他们吵架归吵架,我爹每次赶集,都记得给我娘买她爱吃的糖葫芦,哪怕自己饿着肚子,也得把糖裹得好好的带回来。”
林晚星的心跳慢了半拍,跟被按下了慢放键。
她想起今早出门时,娘把红腰带往她腰上系,手指在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叨着:“这结得系紧点,才能把福气锁住,跑不了。”
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迷信,现在想来,那结打得再死,也抵不过此刻帐子里流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比任何福气都实在。
“对了,”
陈默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布包,布面是洗得白的碎花,看着有些年头了,“我娘给我的,说让我新婚夜给你,说是传下来的物件。”
布包里是对银镯子,雕着缠枝莲,跟她腰带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银面被磨得亮,一看就被人戴过很久。
林晚星的指尖刚碰到镯子,就听见窗外赵磊喊:“哥!
差不多就行啦!
明早还得给长辈敬茶呢!
别熬夜熬成熊猫眼,让爷爷奶奶笑话!”
接着是张妈敲窗户的声音:“别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