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
她眼神亮晶晶的,把信封往陈默面前推了推,手指紧张地绞着包带,脸颊有点红,连耳朵尖都透着粉。
陈默愣了一下。
林薇平时大大咧咧,递个东西都是“啪”
地扔过来,很少有这种郑重其事的样子。
他刚要伸手去接,林慧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脚步顿了顿,故意咳嗽了一声:“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给你姐夫塞小纸条,让他偷偷给你买零食?”
林薇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只是偷偷瞄了陈默一眼,嘴角藏着狡黠的笑,像只偷了腥的小猫。
陈默心里“咯噔”
一下。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林薇跟他借了两千块钱,说是要给同学随礼,当时还特意叮嘱“别告诉我姐,她会说我乱花钱”
。
难不成是写了借条,想让他瞒着林慧?还是这丫头又看上什么东西,不好意思跟姐姐说,想让他帮忙“求情”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手心竟微微出汗了——毕竟,林慧要是知道他瞒着自己借钱给林薇,少不了要跟他“理论”
半天。
林慧见两人神色不对,更觉得奇怪,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没等陈默碰到信封,一把就抢了过去。
她挑眉看着妹妹,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像个查岗的“领导”
:“又搞什么小动作?上次你给你姐夫塞纸条,让他给你买冰淇淋,结果他吃了一半就拉肚子,忘了?”
林薇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只是偷偷给陈默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满是“你等着看好戏”
的得意。
第二节:捏皱的纸条
林慧展开纸条时,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她总觉得妹妹最近有点不对劲,这两个月来的次数格外勤,每次来都跟陈默嘀嘀咕咕,上次还听见两人在阳台说什么“秘密计划”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虽说知道他们姑婿俩关系好,跟亲兄妹似的,但她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毕竟,陈默是她老公,林薇是她妹妹,要是真有什么“秘密”
,她这个中间人可就尴尬了。
“姐,你别瞎看……”
林薇伸手想去抢,却被林慧灵巧地躲开了。
林慧仗着比妹妹高半头,把纸条举得高高的,像小时候抢林薇的糖果似的:“我看看怎么了?你姐夫是我老公,你给我老公塞纸条,还不让我看?”
“我看看怎么了?”
林慧瞪了妹妹一眼,目光落在纸条上,逐字逐句读了起来,声音还故意拖长了调子:“‘姐姐嫁对好儿郎,我夸姐夫品行良。
喜见姐夫疼姐亲,欢声笑语满厅堂。
’”
她的声音渐渐放缓,眉头也舒展开了。
这诗写得虽不算工整,平仄也不对,但句句在理,尤其是“喜见姐夫疼姐亲”
那句,像颗小糖豆似的,甜到了她心坎里。
她忍不住偷偷瞄了陈默一眼,见他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意,连耳朵根都红了——结婚五年,陈默确实疼她,家里的家务他包了大半,她加班晚了,他还会煮好夜宵等她,这些小事,妹妹都看在眼里,还写成了诗,怎么能不让她开心?
陈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薇薇这诗写得不错,还知道夸你姐眼光好,看来没白疼她。”
他边说边给林慧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看,我就说没什么事吧”
。
林薇却急了,跺了跺脚,差点把沙垫子都踩歪了:“姐!
你再仔细看看,把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念!
别光看内容,重点在开头!”
她边说边指着纸条,手指因为着急都在微微抖。
“第一个字?”
林慧愣了一下,重新看向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念,像个刚学认字的小学生:“第一句‘姐’,第二句‘我’,第三句‘喜’,第四句‘欢’……姐、我、喜、欢?”
她念完猛地一怔,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纸条都差点掉在地上。
随即反应过来,又气又笑地拍了林薇一下,力道却很轻,像在挠痒痒:“你这丫头,正经诗不写,倒学会玩这种藏头花样了!
是不是跟你那几个闺蜜学的?整天净想些歪点子!”
话虽带着嗔怪,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连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陈默在一旁听得真切,刚落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而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