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就是没钱给我们工资!
他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正说着,门锁“咔嚓”
一声转动,胡建像阵风似的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到刘柄后,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比锅底还黑,大声吼道:“你怎么在这?!
滚出去!
再不滚我叫人收拾你!”
刘柄梗着脖子,像头倔强的驴,一动不动:“今天不给钱,我就不走了!
我娘还在医院等着这钱救命呢,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胡建气得脸都变形了,像个愤怒的大猩猩,抄起玄关的高尔夫球杆,挥舞着威胁道:“反了你了!
你信不信我揍你!”
“胡建!”
林暖一声厉喝,那声音像炸雷一样,吓得两个男人同时一颤。
她放下水果刀,转身进了卧室。
胡建趁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刘柄:“识相的就赶紧滚!
不然我让你在县里混不下去!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有你好看的!”
刘柄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暖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铁皮盒子。
她看都不看丈夫一眼,径直走到刘柄面前,“哗啦”
一下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几本存折,一叠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
“这是我给儿子存的留学钱,正好二十五万。”
林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可那平静下面,似乎藏着一团火,“你先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胡建的脸瞬间扭曲得像个麻花,大声尖叫道:“你疯了?那是儿子的钱!
你怎么能给这个外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留学能比人家救命钱重要?”
林暖冷冷地反问,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人家娘等着做手术,你倒好,有钱买路虎,没钱工资?你还是个人吗?”
刘柄看着茶几上的钱,手抖得像筛糠似的,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老板娘会站在他这边。
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我不能要……这是您儿子的留学钱,我不能要……”
“拿着!”
林暖把钱塞进他手里,斩钉截铁地说,“这种连血汗钱都敢赖的男人,留着干啥?明天我就跟他离婚!”
第四节:扫帚与抵押单
胡建像头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嗷”
地叫了一声,冲过来要抢钱:“林暖!
你吃错药了?把老子的钱给外人?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林暖动作比他还快,像只敏捷的猫,抄起墙角的扫帚就抡了过去:“姓胡的!
今天你不把欠其他工人的钱都清了,别想进这个门!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我今天都要跟你算算账!”
扫帚结结实实地打在胡建肩膀上,疼得他“嗷嗷”
直叫,像头受伤的野猪。
刘柄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钱都忘了收好,这场景就像在演电影似的,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哪些工人被欠薪?欠多少?”
林暖一边追打丈夫,一边气喘吁吁地问刘柄。
“光我们工地就有二十多人,少的几万,多的十几万……”
刘柄下意识地回答,眼睛还盯着胡建和林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
直跳。
林暖突然停下动作,像想起了什么,从茶几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嗖”
地一下扔给刘柄:“去,把他那辆新路虎开到抵押行,能当多少当多少,多出来的钱给工友们分分!
他不是有钱买车吗?那就用这钱还工人的血汗钱!”
胡建一听要动他的爱车,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跳起来大喊:“你敢!
那车六十多万买的!
你要是敢把它抵押了,我跟你没完!”
“六十万?”
林暖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正好够付工钱!
小伙子,快去!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无赖!”
刘柄拿着车钥匙,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这一切生得太快了,就像做梦一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还不快去!”
林暖催促道,“记得要抵押合同!
别被他们坑了!”
刘柄如梦初醒,转身就跑,那度快得像一阵风。
身后传来胡建的咆哮和林暖的怒骂,还有家具倒地的闷响。
他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