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院门口时,文渊撂下一句:“我去练功了,你们自便。”
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被冷不丁撇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场间一片寂静。
不过只短短一瞬,不知谁先笑出了声,随即引得满院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盼到夜幕降临,文渊不知从哪个角落踱步而出,慢悠悠地晃进了膳厅。
可一脚踏进门,他顿时愣住了——本想图个清静,谁知众人竟全都聚到了这里。
只见男一桌、女一桌,酒菜络绎不绝地端上桌来,人人谈笑风生,满面喜气。
文渊扫了一眼,席间独缺他与姚玄素两人。
他立刻会意,转身正要溜走,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一把拉住:“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大伙儿正四处寻你呢,还想跑不成!”
这一声洪亮的大嗓门惊动了满堂宾客,齐刷刷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
女子席间顿时笑倒一片,个个直不起腰来;男席那侧更是立刻冲出李世民与李靖二人,一左一右围了上来。
红佛也含笑劝道:“小弟,大家一片心意要来为你道贺,你可别再躲啦。”
文渊只得应声,硬着头皮被三人“押”
着入了席,按在了座位上。
很快,姚玄素也被燕小九和楚芮“请”
到了席间坐下。
红佛率先端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多谢诸位前来为小弟庆贺。
我虚长几岁,便代他及家中姊妹兄弟敬大家一杯!”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
文渊见躲不过,索性也放开性子,跟着众人热闹起来。
他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刚说了个“我”
字,却顿了顿,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随即笑道:“我——代表我自己,也敬大家一杯!”
这话引得满堂哄笑。
程咬金打趣道:“公子,你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哩!”
文渊故意板起脸,摆手道:“去去去,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他随即故作严肃,继续说道:“大家说说,我该代表谁敬酒才好?”
他指向男席,“这边,世民、无忌是我的八拜兄弟;祁东是我二哥;李靖大哥是我姐的夫君;徐世积、单雄信、程咬金几位,我都视作长辈;冷战、杨肖年纪与我相仿——你们说,我能代表谁?”
他又转向女席,“那边,我家大姐、小妹,青衣,媳妇,未婚妻,还有秀宁姐、无垢弟妹,表姐唐嫣儿,姨姐燕小漾,以及同历生死的楚芮、黄灵儿……你们说,我又能代表谁?”
最后他高声总结:“所以啊,我代表我自己敬大家,总没毛病吧!”
“干杯!”
“干杯!”
众人齐声呼应,纷纷举杯畅饮。
程咬金忽然一拍桌子,高声笑道:“今儿个这儿没外人,全都是自家人!
咱就按文渊刚才那调调,每个人都来说两句、敬一杯,大家说咋样?”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
李靖含笑点头:“咬金这主意出得好!
文渊方才那番话,也确实把调子拔高了。
既如此,就由我先来吧!”
说罢,李靖举杯起身,正色道:“我,李靖,李药师。
在遇见文渊之前,虽有心报国济民,却苦无门路。
空怀一腔热血,无处可洒。
直至遇见红拂,方见希望萌芽。
今日,我便将这杯酒,敬给在座各位志同道合的友人、亲人!”
“干杯!”
“干杯!”
众人齐声应和,再次举杯共饮。
接着,李世民、长孙无忌、李秀宁、长孙无垢也依次起身,娓娓道来各自的故事,向众人敬酒致意。
徐世励谈起文渊在瓦岗寨的往事,单雄信则笑说当年文渊自愿“被打劫”
的趣闻,言毕皆满饮一杯。
轮到程咬金时,这莽汉大手一挥,声若洪钟:“俺觉得文渊有句话说到了俺心坎里——‘是人才咱就请,请不来再请,再请不来咱就抢!
’这话太对俺老程的脾气了,俺服!”
言罢仰头大喝:“干杯!”
待众人笑谈稍歇,席间终于轮到姚玄素。
她先是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攥了攥酒杯,才缓缓站起身——许是下定了全盘托出的决心,她的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却比先前多了几分释然的柔和。
抬手将酒杯举至胸前,她先是朝着满座宾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