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汹涌的民意,文渊无奈地走上台前,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
他双手虚按,台下的喧哗渐渐平息。
文渊开口说道:“盛情难却,实在是盛情难却。
不过嘛——”
他指了指台上的四支队伍以及一旁的姬晓平,继续说道:“人家都是一队一队上场,我总不好单枪匹马吧?不如我也邀请一人,为我助威,如何?”
台下轰然响应:“好!
必须的!”
只见文渊缓步走下台,来到女席之间,牵起唐连翘的手便要带她离开。
他边走边低声叮嘱:“待会无论听到什么,都先不要反驳。”
唐连翘轻轻点头。
文渊牵着她重新登上舞台。
当众人的目光落在唐连翘身上时,顷刻间都被她的容貌所倾倒,场内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叹。
文渊举起话筒,朗声宣布:“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唐连翘。”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自后方幽幽传来:“也是朕的侄女——蜀郡公主。”
杨广竟毫不客气地插了一句。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文渊抬手压下喧闹,继续说道:“连翘不仅容姿出众,更是一位才女。
记得我们初识之时,她便与我分享过她所作的诗篇。
而在元宵灯会上,她的一阕《青玉案·元夕》,更是才华横溢的明证!
今日邀她助威,正因为她足以胜任。”
“下面,我将这词读与诸位,请一同品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朗读声落,台上台下,一时寂然无声。
王宁几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心中暗叹:这还比个屁的诗词!
光是这丫头的一词,就已胜过今日所有人毕生所能!
文渊这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看来今日,唉……
文渊见满场寂然,效果已然达到,便缓缓开口:“今日至此,想必诸位也已疲惫。”
却没想到,台下竟有不少人高声应道:“不累!”
文渊无奈,只得微微一笑,扬袖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说罢,他敛衣退至一侧,将舞台交还诗会主持人。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姬晓平手中,此时的他俨然成了场中裁判。
只听他朗声宣布:“第一题:以‘愁’为题,赋诗或填词一,时限半刻钟。
计时开始!”
只见唐连翘从容提笔便写,文渊则在一旁伸长脖子瞧着。
不多时,文渊扬声道:“我们这儿写好了!
要不要我上去念念?”
姬晓平默不作声,直接将话筒递了过来。
文渊也不推辞,大步上台,声清如玉,朗朗诵道: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诵毕,他并未下台,反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方才这为唐连翘所作。
受其才情所感,我亦得词一阕,请诸位品鉴:《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文渊吟罢,不再多言,从容下台。
而台下参与诗会的文人墨客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许多人顿时失了作诗的兴致,甚至有人掷笔叹道:“我认输!”
姬晓平也怔在原地。
他实在难以相信,在这短短片刻之间,两人竟能接连吟出如此绝妙之词——每一都堪称绝唱,简直乎想象。
更令姬晓平难以置信的是,王宁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认输。
对王宁而言,这实属无奈之举。
他们四支队伍,每队至少四人,若只是半刻钟内作出一好诗词,尚可勉力一搏。
然而文渊那边仅有两人,却几乎同时吟出两堪称绝唱的词作——他们已不可能人人都达到这般水准。
此时痛快认输,并极力推崇对方词作,反倒成了最明智的选择。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