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破了这突厥军阵,一路追着他们打,非得把始毕那老小子逮住不可。”
他转过身,阳光透过舷窗落在脸上,眉眼间带着股少年人的锐气与笃定:“不过逮住他之后,有个事儿得想和你商量——是把这东突厥直接改成咱们汉家的一个州,派官治理;还是留着他的名号,变成咱们的殖民地,慢慢琢磨着玩。”
“你……你说什么?”
杨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先前的惊惧与后来的错愕全被这惊世骇俗的话冲散了。
他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直身子,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糯糯地问道,“那……那‘变成殖民地慢慢玩’,又是何意?”
在他的认知里,草原部落要么剿灭,要么纳贡称臣,从未听过“殖民地”
这等新鲜词儿。
尤其“慢慢玩”
三个字,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强盛的汗国,而是件随手把玩的器物,这让一生都在与边疆异族角力的杨广,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文渊见他这副模样,反倒笑了:“就是不直接吞并,让他们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地盘,却得听咱们的话。
咱们要他们的皮毛、战马,就给他们些盐铁、丝绸;他们要是敢不听话,就断了交易,再派飞艇来晃悠几圈——您瞧,这不比直接派兵驻守省事儿?”
他说着,拿起矮几上的橘子掰了一瓣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说白了,就是让他们替咱们养着草原,咱们坐收好处,还不用费心思管那些鸡毛蒜皮的杂事。
这玩法,可比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
杨广怔怔地望着文渊,对方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一扇他从未想象过的大门。
窗外的风声、远处的号角声似乎都远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殖民地”
“慢慢玩”
这几个词,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身处数万敌军上空的飞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