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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羽翼,没有车轮,就那样凭空悬浮在半空,缓缓朝着皇城的方向沉降,投下的阴影如墨汁般在街巷间晕开,所过之处,连风都仿佛凝固了。
“是妖物!
是天谴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刹那间,恐慌像潮水般漫过整座城。
街边的小贩丢了货担就跑,酒楼里的酒客翻窗而出,更多的人直接跪倒在地,朝着那巨物磕头不止,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
作响,嘴里胡乱念着祈神的话语。
深巷里,门窗“吱呀”
作响,家家户户都在慌忙闭户,门板后传来孩童的哭嚎与妇人的啜泣,连平日里最胆大的泼皮都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
银白巨物仍在下降,度慢得令人心焦。
它掠过钟鼓楼的尖顶时,檐角的铁马被气流吹动,出一阵刺耳的哀鸣;飞过朱雀门时,城楼上的卫兵吓得弓刀落地,连弓弦都忘了拉。
直到半个时辰后,那巨物才“嗡”
的一声轻颤,稳稳落在承天门广场中央,巨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片空地,银白色的表面映出周围宫墙的影子,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俯视着脚下的城池。
还没等众人从惊惧中缓过神,“锵锵”
的甲胄声已划破寂静。
数百名新军人从皇城两侧涌出,手持长戟列成坚阵,迅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寒光闪闪的戟尖一律对外,厉声喝令所有靠近者退后。
紧接着,皇城各门“哐当”
一声落下闸门,承天门、安福门、延喜门尽数关闭,连宫墙的箭楼上都站上了弓箭手,弦张待。
一时间,整座皇城如铜墙铁壁般被戒严,广场中央的银白巨物被隔绝在重重守卫之中。
一时间,那银白巨物被隔绝在重重守卫之中,广场外的百姓只能远远望着——它像一枚从天外投下的棋子,落进长安的心脏,带着未知的神秘与无形的压迫,让整座城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