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清新的空气,耳边的脚步声也变得清脆起来,似乎已从密闭空间来到了户外。
又过了同样长的时间,他感到自己被粗暴地抛进一个柔软的空间。
"
男的女的?"
一个娇柔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
"
回小姐,是那个少年。
"
粗犷的男声恭敬答道。
"
好,太好了!
"
女子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匆忙的脚步声,文渊感觉马车猛地一晃,开始快移动起来。
车帘随风摆动,送来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与女子身上甜腻的熏香混在一起,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文渊在马车中颠簸摇晃,只觉车身左拐右转,不知绕过了多少曲折巷道。
终于,车轮声戛然而止,他被人粗暴地拽出车厢。
一只强有力的手揪住他的衣领,像提麻袋般将他拎起,在黑暗中疾行。
"
砰"
的一声闷响,文渊被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还未等他缓过气来,几道凌厉的指风已精准击中他周身大穴。
他暗自运转内力,惊喜地现似乎能冲破禁制。
"
哼,这小子还想"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话音未落,又是数道劲风袭来,这次点穴的手法更为刁钻。
文渊只觉体内气血骤然凝滞,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连指尖都无法稍动分毫。
黑暗中,他听见有人冷笑道:"
看你还怎么逞能。
"
那声音里透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绳索骤然松开的刹那,文渊只觉得浑身血液重新流动,带来一阵刺痛的酥麻感。
塞在口中的破布被粗暴地扯出,他下意识想要开口,却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竟不出半点声响。
他尝试抬起手臂,却现四肢依旧如灌了铅般沉重。
唯一能活动的只有脖颈,这让他不禁苦笑——虽然这苦笑也只能停留在想象中,无法真正表现在脸上。
蒙眼的布条依然紧缚,黑暗中的文渊思绪飞转。
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对方熟悉他的武功路数,甚至预判了他可能冲破穴道的举动。
更可怕的是,他连绑匪是谁、为何绑他、身在何处都一无所知。
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暂时还不想取他性命——这个认知让他在绝望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想到这里,文渊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下来。
他暗自盘算:此番出行,明面上只带了青衣与玄机子二人,实则暗藏两股势力——十二生肖护卫与大姐红佛秘密训练两年的一百死士。
更妙的是,青衣随身带着那对摘除芯片的金雕,虽不及从前通灵,却依旧忠诚机敏。
"
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不知死活。
"
文渊在心底冷笑,仿佛已经看到绑架者被金雕啄目、被死士围剿的惨状。
这般想着,竟觉得眼下的困境反倒成了有趣的棋局。
他索性放松全身肌肉,任由被封的经脉暂时阻滞气血运行。
在这片黑暗中,文渊竟渐渐进入了一种玄妙的休眠状态,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若是让绑架者看见他这副安之若素的模样,怕是要惊掉下巴——哪有人质能在这种处境下安然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