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道初入时尚显宽敞,可越往里走越是逼仄。
青衣领着众人在幽暗中摸索前行,潮湿的岩壁不时蹭过肩头。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前方赫然现出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
青衣屈指轻叩,沉闷的回响在洞中回荡。
"
门太厚,硬闯不得。
"
她低声道。
众人立即散开,在潮湿的岩壁上细细摸索,试图寻找开启的机关。
火把的光亮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可任凭他们如何搜寻,始终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
机关定是在门的那头。
"
青衣眉头紧锁,话音未落,突然一阵"
轰隆隆"
的巨响从头顶传来。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大片的尘土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
不好!
"
青衣厉声喝道,可警告已然迟了。
整个洞道剧烈震颤,碎石如雨点般砸落。
待尘埃稍定,他们惊恐地现——来路已被塌方的巨石彻底封死,而前方的铁门依然紧闭如初。
火把的光亮在逐渐稀薄的空气中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凝固的惊骇。
玄机子正与六生肖询问客栈掌柜等人,手中拂尘微微颤动,忽闻地底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鸣。
巳蛇脸色骤变,尖声道:"
地洞塌了!
"
话音未落,只见后院有一处塌陷下去,房间内洞口同时猛然喷出一股灰黄色的尘烟,烟尘在敞开的窗子滚滚涌出,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子鼠与巳蛇对视一眼,不需言语便已会意。
子鼠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过庭院;巳蛇则化作一道青影,紧随其后。
"
我们去救人!
"
子鼠的余音尚在院中回荡,两人的身影却已消失在翻滚的尘烟之中。
玄机子手中拂尘一抖,对剩余四人沉声道:"
守好此处,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
寒月如霜,尘埃渐散。
子鼠与巳蛇的身影在废墟间快穿梭,十指如钩,不断扒开堆积的碎石。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断壁残垣间扭曲变形。
"
快!
再快些!
"
子鼠的声音嘶哑,指甲已经翻起,鲜血混着泥土滴落。
巳蛇不一言,但动作愈凌厉,每一爪下去都带起大块土石。
突然,子鼠的手触到一处空洞。
"
这里有动静!
"
他低吼一声,与巳蛇同时力,将最后一块巨石掀开。
烟尘散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隐约可见其下闪烁的火光。
文渊的意识从混沌中渐渐浮起,后脑传来阵阵钝痛。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按太阳穴,却现双臂竟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禁锢。
"
鬼压床?"
这个念头刚起,他便自嘲地摇了摇头。
随着神智逐渐清明,他清晰地感受到粗糙的绳索正深深勒进皮肉,每一次挣扎都换来火辣辣的疼痛。
身下传来有规律的颠簸,耳边回荡着沉闷的脚步声。
他试图睁眼,却现眼前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显然被人用布条蒙住了双眼。
当他想开口呼救时,才现嘴里塞着腥臭的布团,干涩的喉头只能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文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通过身体感知,他判断自己正被抬着移动。
绳索的捆法极为专业,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在这片黑暗中,他只能通过脚步声判断至少有三个人在押送他。
文渊在黑暗中不知颠簸了多久,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闷雷般的轰响,抬着他的几人明显浑身一颤,脚步顿时慌乱起来。
"
快走!
"
有人压低声音催促。
文渊只觉身子一轻,被抬着快移动。
绳索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不敢轻举妄动——那些该死的绑匪实在太会捆人了,稍一动弹,粗糙的麻绳就深深陷入皮肉。
约莫一炷香后,文渊忽然嗅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