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宿主的梦 > 第90章 滔滔江水也解决不了的干旱

第90章 滔滔江水也解决不了的干旱(2 / 3)

着给娃添件冬衣,没成想被征去修驰道。

婆娘抱着娃在门槛上哭了半宿,他蹲在门槛外吧嗒吧嗒抽旱烟,烟杆是自己用竹子削的,烟叶是在山坳里采的野叶子,呛得人直咳嗽。

傍黑回家时,他顺路在河边摸了几条小鱼,不过手指头长短。

灶房里飘出一股药味,婆娘坐在灶门前添柴,怀里的娃瘦得像只小猫,正啃着块红薯干。

“今日里保长来说,下月要征人去修都江堰,”

婆娘的声音细若蚊蚋,“说是朝廷要兴水利,每家得出一个壮丁。”

李二柱没作声,把鱼扔进陶罐。

罐底的黑垢积了不知多少年,是祖上传下来的家当。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着土坯墙上糊的桑皮纸,那是去年从养蚕的张大户家讨来的,边角都已经黄脆。

夜深时,他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听着婆娘和娃的呼吸声。

炕席下的稻草扎得人脊背疼,可他不敢动——一动就会惊醒她们。

窗外传来几声狗吠,许是巡夜的更夫,又或许是山里饿极了的野兽。

他摸了摸枕头底下的那把锈柴刀,那是防备野兽用的,也是防备……他不敢再想下去。

鸡叫第二遍时,他又爬了起来。

灶房里的稀粥换成了野菜汤,绿油油的是昨天在田埂上挖的马齿苋,煮得黏糊糊的,能照见人影。

天刚蒙蒙亮,李二柱又扛着锄头站在自家的两亩薄田里了。

晨露打湿了裤脚,冷得他打了个哆嗦,抬眼却见田埂上突兀地立着三个人,倒让他手里的锄头差点掉在地上。

那三人都牵着高头大马,马鬃梳得油亮,嚼子上镶着的铜环在微光里晃眼。

领头的男子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玉带勾着块鸽卵大的玉佩,站在裂着缝的田埂上,倒比自家屋头的晒谷场还要稳当。

他身后两个女子,一个穿绯红罗裙,鬓边斜插着金步摇,另一个着水绿襦裙,手里把玩着颗莹白珠子,光是那裙摆扫过草叶的样子,就比县太爷家的小姐还要金贵。

李二柱缩在田埂阴影里不敢作声。

就见那男子把马缰绳往红裙女子手里一塞,靴底碾过干裂的泥块,咔嗒一声脆响。

他俯身抓起一把土,指缝间漏下的沙砾混着枯草,顺风扬出去时,竟有几粒溅到了李二柱的粗布短褐上。

“怪哉。”

男子眉头蹙起,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宝瓶口前日测过水位,比往年同期还高两尺,都江堰的分水堤也未曾溃决,这成都平原的腹地,怎会旱成这般模样?”

男子目光扫过连片干裂的田地,忽然瞥见缩在田垄后的李二柱,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这田的主人?”

李二柱腿一软差点跪下,手里的锄头当啷砸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是……是小人的地……”

晨光恰好漫过公子的脸,李二柱这才看清——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瞳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眉骨棱棱分明,嘴角虽抿着,眼角却带着点暖意。

正怔时,那公子已经迈开锦靴走近了,蹲下身时衣摆扫过地上的枯草,动作竟没半分骄矜:“大哥,这地旱成这样,怎么不组织浇水?我见江里的水量还足……”

这一声“大哥”

让李二柱愣住了。

他攥着衣角蹭了蹭手心的汗,见对方虽衣着华贵,眼神却澄澈得很,不似县里那些恶少的横眉竖眼,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

他咽了口唾沫,把憋在肚里的话一股脑倒出来,只是声音还紧:“这位公子……怕不是本地人吧?是路过,还是在城里做买卖?”

文渊颔时:“我是路过此地。”

李二柱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露出黄黑的牙齿,像得了彩头的孩童:“公子果然是外乡来的!

不瞒您说,这地原是能浇上水的。

往年雨水匀实的时候,这片田能打不少粟米呢。”

他蹲下身扒开干裂的土块,指腹蹭过坚硬的泥皮,“可这规矩……唉!

越是天旱,水就越金贵。”

“什么规矩?”

文渊追问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是本地不成文的老例儿。”

李二柱往远处努了努嘴,“得先让那些戴乌纱帽的官老爷家浇,再轮到大户豪强,最后才轮到我们这些佃户、自耕农。

今年旱得邪乎,渠里的水刚过镇子就被截干净了,我们这些人……连渠边都挨不上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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