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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
我们本打算私奔"
就在他们计划逃离皇宫的前夜,一道圣旨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义成公主要远嫁突厥启民可汗。
秋儿自幼侍奉公主,主仆情深似海,最终决定随公主远赴塞外。
"
我"
玄机子,不,此刻应该称他为楚宣瑞,颤抖着饮尽杯中残酒,"
我混进了送亲的侍卫队伍。
"
那枚羊脂玉佩在他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还带着塞外风沙的气息。
"
然而天意弄人啊!
"
楚宣瑞长叹一声,浑浊的泪水划过沟壑纵横的面庞,"
送亲途中秋儿有孕之事终究败露。
"
他颤抖的手指紧紧攥住玉佩,仿佛要捏碎那段痛苦的回忆:"
义成公主勃然大怒,帐内器皿尽数被她摔得粉碎。
直到秋儿哭诉原委"
老道突然哽住,半晌才继续道:"
公主命人杖责我二十军棍,逐出送亲队伍。
"
他苦笑着摸了摸后背,"
那顿板子,让我月余不能平卧。
临行前,公主将我举荐给当时还在江都的晋王杨广。
杨广接收了我,很快把我视作心腹,把我派到蜀地蜀王身边。
这样我改名换姓,在这举目无亲之地做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
就这样,楚宣瑞与身怀六甲的秋儿天各一方。
直到晋王登基称帝,他才辗转得知:秋儿在诞下孩儿后便香消玉殒,而那可怜的孩子也不知所踪。
这消息没有让他忘记,反而对秋儿母子的思念与日俱增,他只能日日去道观焚香祷告。
青烟缭绕中,他似乎找到了麻痹自己的方法。
"
后来"
玄机子忽然轻笑一声,却比哭还难看,"
索性就入了道门。
"
他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红尘太苦。
"
玄机子举起羊脂玉佩:“这枚羊脂玉佩是秋儿最后留给这尘世的一点温柔,也是我活着的唯一念想。”
文渊与大师兄眼眶泛红地望着喃喃自语的师叔,心头苦涩难言。
文渊猛地一拍桌案:"
他娘的!
义成公主明明一句话就能成全秋儿,为何非要"
玄机子苦笑着摇头不语。
大师兄轻扯文渊衣袖,低声道:"
妹夫,这玉佩的主人年方几何?"
老道闻言双眼骤亮,颤抖的手指抚过玉佩边缘:"
此物乃我与秋儿的定情信物。
"
他指向底部小孔旁若隐若现的刻字:"
这两处,分别刻着秋芮与芮秋。
"
文渊接过两块形制相同的玉佩细看,果然在莹润的玉面上寻到那两行娟秀小字。
他将玉佩递给大师兄,沉吟道:"
阿史那芮约莫十六岁吧。
"
随即,他将如何在结识这位突厥公主;这位突厥公主又如何追上他和青衣,三人在草原的奇遇;以及后来这位突厥公主的无心之过致使青衣走丢;直到分别时阿史那芮送玉佩时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讲与叔侄二人。
文渊最后提议道:"
阿史那芮与青衣交情甚笃。
道长不妨去找青衣,一来可询问公主年岁,二来还能请青衣绘出公主容貌。
"
他顿了顿,"
这样对师叔或许更有助益?"
"
妙啊!
"
大师兄激动地拍案而起,"
我们这就去寻青衣!
"
文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大师兄,师叔留下便好。
您还是赶紧回去填表格要紧。
"
他晃了晃酒杯,"
你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去把表格给我填满。
找女儿也得过日子不是!”
大师兄摸了摸脑袋,也不恼:"
嘿!
这才饮了几杯,连饭菜都没动几筷,你小子就要赶人?"
他佯怒道,"
这也太不厚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