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拉缰绳,汗血宝马高高扬起前蹄,出一声嘶鸣,随后稳稳落下。
阿史那芮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她目光如炬,先是扫视了一圈狼狈不堪的突厥士兵和护卫,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颉利可汗身上,微微皱眉说道:“可汗,且慢动手。”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举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诸位且看,此乃突厥圣物,拥有者可号令各部。
如今在我手中,今日之事,便由我来定夺。”
众人定睛一看,那玉佩之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苍狼,正是突厥象征权力与荣耀的图腾,一时间,现场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阿史那芮又转身对文渊说道:“文渊公子,这位是颉利可汗,是应佗哒老爹之约前来。”
文渊抬手抱拳,神色平静,未一言。
青衣与寅虎默契十足,一左一右,迅站定在他身后,身姿挺拔,宛如忠诚的卫士。
恰在此时,佗哒那微微佝偻的身影,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他脚步沉稳,手中握着一根古朴的木杖,每一步都带着岁月沉淀的痕迹。
在佗哒与阿史那芮的极力斡旋之下,这场剑拔弩张的冲突,终于渐渐平息。
双方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各自返回营帐。
颉利可汗满脸怒容,气呼呼地转身,口中低声咒骂着,匆匆忙忙去统计此次冲突带来的损失,那步伐带着几分不甘与狼狈。
傍晚时分,柔和的余晖洒在草原上,众人应邀来到文渊的帐篷。
踏入帐篷的那一刻,佗哒老人不禁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眼中满是羡慕之色,感慨道:“唉!
如此精妙的设计,我怕是无福享用了。”
他缓缓踱步,目光在这别具一格的空间里游走,眼中满是惊叹,“瞧这大毡房套着小毡房,各个区域功能分明,分工细致,实在是便利至极啊!”
阿史那芮则像个天真好奇的少女,紧紧拉着青衣的手,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问问那,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与探究的欲望。
唯有颉利可汗,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虽也被这奇特的帐篷吸引,眼中透着好奇,可那眼珠子却滴溜溜地乱转,时不时闪过一丝狡黠,显然在暗自盘算着什么。
众人正寒暄着,纷纷入座。
突然,颉利可汗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声质问道:“第五文渊,今日你这般折腾,莫不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
文渊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语气中满是不屑,说道:“颉利可汗,你倒也不算太糊涂,还知道自己惹我不快了。
不过,并非如你所想,我可没闲心给你下马威。”
他微微俯身,手指点了点脚下的土地,又挺直身子,指向自己,目光坚定地说道:“你且看,这是何处?我又是何人?”
不待众人回应,文渊接着义正言辞地说道:“这里乃大隋的土地,我乃大隋子民。
我大隋向来以礼待人,欢迎各国朋友前来通商、游玩,甚至在指定区域放牧,皆无不可。
然而,我大隋绝不容许别国军队擅自踏入半步。
你身为阿史那部可汗,竟率军队在此耀武扬威,甚至妄图杀人!
倘如芮公主晚来一会,你还不道歉。
恐怕你带来的这五百人,早已全部废掉。”
颉利可汗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猛地起身,双手握拳,就要出言反驳。
阿史那芮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胳膊,神色严肃地说道:“第五公子已然足够客气。
否则,可汗您的脑袋怕是早已不保。
您或许不信,听我给您讲讲昨日下午……”
紧接着,阿史那芮将昨日文渊施展隔空取物的神奇一幕,绘声绘色、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颉利可汗听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呼吸也愈急促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颉利可汗虽性格狡黠,但在这般震撼之下,也只能服软。
听完阿史那芮的讲述,他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文渊、青衣和寅虎三人,深深施了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公子,午时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其实这还真是符合这家伙在历史上被俘以后做的那些事的性格。
文渊神色缓和,语重心长地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揭过。
我今日便把话挑明:我身为商人,一心遵循商道,绝不是那引狼入室的贼人。
断不会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