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手指着那两名武士,兴奋地叫嚷起来:“我懂了,我懂了!
他们这是在碰瓷,想讹诈我们呢!”
青衣这一番精湛的表演,直接把颉利可汗弄懵了,脑袋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我此刻身在何处?我原本是来做什么的?那个大汉莫名出现,把本可汗吓了一跳,难道还不能处置他?这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毛孩,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们数落得晕头转向,还冒出个“碰瓷”
,这“碰瓷”
究竟是个什么鬼,本可汗可从未听闻。
不过后面那句“讹诈”
倒是听懂了,可到底是谁在讹诈谁啊?
诸多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颉利可汗一时间竟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就连他的护卫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上前拿人吧,可汗未下令;全力保护可汗吧,眼前这些人似乎又没有动手的迹象,好像也没那个必要。
现场气氛瞬间陷入诡异的僵持,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颉利可汗端坐在马上,死死攥紧马缰,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额角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扭曲的青蛇,彰显着他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身后那十几名狼卫,皆是突厥精锐,此刻弯刀已出鞘三寸,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仿佛随时准备饮血。
坡下,五百突厥铁骑整齐列阵,宛如一群蓄势待的恶狼,环伺着猎物。
马蹄肆意践踏,被碾碎的草叶散出阵阵腥气,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只需可汗轻轻一挥袖袍,这股由铁骑组成的黑色洪流,便会如汹涌潮水般奔腾而出,瞬间将眼前的三人碾成肉泥。
反观文渊、青衣与寅虎,却似全然置身事外。
文渊负手而立,站在离颉利不远处的上坡,身姿挺拔如松。
他将笛子随意横在肩头,目光悠悠望向远方,仿若正沉醉于欣赏这广袤草原的壮美景色,实则暗自观察着突厥众人的一举一动。
青衣嘴角仍挂着一抹浅浅笑意,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番巧妙表演的余韵之中,可她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警觉。
寅虎更是夸张,直接大大咧咧地躺倒在地,将那杆威风凛凛的虎牙枪枕在脑后,口中鼾声如雷,乍一看好似心无旁骛地酣睡,然而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他正暗中窥探坡下动向的事实。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之际,文渊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声如洪钟,大喝一声,瞬间打破了僵持许久的紧张气氛:“青儿,寅虎,教教他们怎么下马。
在我大隋的土地上肆意横行,还妄图杀人泄愤,真不知是谁给了你们这般胆量!”
话落,寅虎手中铁枪如一道黑色闪电,“呼”
地一声直飞向坡下五百士兵阵前,枪尖划破空气,出尖锐呼啸。
紧接着,寅虎身形如鬼魅般疾驰而至,粗壮有力的大手高高扬起,猛地挥向士兵们的马头。
他这一掌蕴含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马匹纷纷惊嘶,跌倒。
青衣也毫不示弱,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直冲向颉利的侍卫,她身姿轻盈却又迅猛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一击,瞬间打乱了突厥士兵的阵型。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陷入一片混乱,众多马匹因受惊或受伤而纷纷跌倒,出阵阵哀鸣。
突厥士兵们人仰马翻,场面一片狼藉。
而颉利的护卫们,在青衣的凌厉攻势下,更是毫无招架之力,纷纷从马上跌落,狼狈不堪。
此时,颉利的战马也受到波及,一阵剧烈骚动。
颉利趁此机会,迅翻身下马,众护卫见状,立刻围拢在他身边,抽出弯刀,神色紧张地戒备着,警惕地盯着文渊等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都住手。”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一声清脆且带着威严的娇喝骤然响起。
只见阿史那芮骑着一匹通体火红的汗血宝马,风驰电掣般从远处奔来。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银色狼纹,在风中肆意飞舞,宛如一朵盛开在草原上的神秘紫莲。
一头乌黑长随风肆意飞舞,宛如飘动的黑色绸缎。
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紫宝石的金色腰带,愈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手中紧握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长鞭,鞭梢在风中猎猎作响。
眨眼间,阿史那芮已来到众人面前,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