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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荥阳郡与梁郡交界的蜿蜒小路上,马蹄声声,扬起一阵轻尘。
红佛无精打采地骑在马上,身旁的文渊同样神色倦怠。
“三弟啊,咱们在这周遭来回转悠都三日了,都绕了五圈啦,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一会儿走水路,一会儿又走陆路,这般折腾。
你不觉得累,那些脚夫们可都怨声载道了。”
红佛眉头轻皱,语气里满是疲惫与疑惑。
文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红姐,莫要着急。
我呀,正候着一群人来打劫咱们呢。”
说着,他转头看向珈蓝,眼中笑意更浓,“妹子,你说你跟来,就不怕误了商学院的事儿?我瞧着我教的那些东西,就属你学得最快。
这才教了几天,你就出师啦?还让徒弟去教别人,不会误人子弟吧。
你看你这小丫头,个头还没这匹马高,坐在马上,活脱脱像无人驾驶似的。”
“无人驾驶?这是何意?”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文渊带偏,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文渊无奈,只能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一时间唾沫横飞。
众人正有说有笑、优哉游哉地赶路时,前方小土包后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百多个手持各式武器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堵在路中央。
“站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为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是吧。”
文渊满脸戏谑,高声回应。
对面的大汉明显一怔,心中暗忖:这人怎么抢我台词,莫不是绿林同道?于是开口问道:“好汉是哪座山头的?”
“公子,背后也有人,大概三十来个。
要不要收拾掉?”
这时,负责断后的李继忠前来汇报。
“嗯,二哥,先别惊动前面的人,把身后那些人都放倒,记住,打晕就行,千万别伤人。”
文渊话还没说完,就听珈蓝低声道:“还是我这个‘无证驾驶’的去吧,目标小,前面那几个不会觉。”
“哦!”
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真是人小鬼大。”
“笑什么呢?问你话呢,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拦路大汉满脸不悦,大声质问道。
“切,不就是打劫嘛,你们是哪拨的?瓦岗寨的吗?你又是谁?翟让?徐世积?还是单雄信?亦或是哪个无名小卒?”
文渊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对面大汉晕头转向。
大汉挠了挠头,吭哧半天,张了张嘴,看着下马朝自己走来的文渊等人,结结巴巴地说:“站,站,站住。
别往前走了,你这人不对劲。”
“切,哪有你这么打劫的?”
文渊边说边往前走,同时打手势让身后的红佛和祁东停下,“看不出来我很配合嘛。
我们在这转了好几天,就等你们了。
磨磨蹭蹭才来,可耽误小爷不少时间,你们也太不敬业了吧。
走吧,前头带路。
大家跟上。”
“停,停,停,停!”
大汉单手提槊,指着走近的文渊,连声喊停,“你这人要么有病,要么有鬼。”
“单雄信!”
文渊突然大喊一声。
只见对方身子猛地一颤,文渊心中暗喜:看来蒙对了,这人正是单雄信。
于是继续说道:“都说你胆大心细、侠肝义胆、古道热肠、赤胆忠心。
唉!
闻名不如见面啊。
小爷我这儿有一百多号人,就等你们瓦岗寨来收编了。
你倒好,劫个道还前怕狼后怕虎、磨磨蹭蹭、瞻前顾后、畏畏尾。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能不能痛快点?”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单雄信被说得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只见他把手中长槊往地上一戳,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就那么直愣愣地瞪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抄起长槊,一挥:“咱们走,今天遇上鬼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文渊见状急了,大喝一声:“站住!”
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哎,那个谁,单雄信啊,你带上我啊,要不咱商量商量。
我只带五个人,一车酒和茶叶,跟你一起进寨子,其他人就地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