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一直困在岸边,不得寸进。
郭恪建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如装土成袋,填出一条道来。”
“只能如此了!”
夏侯敬德叹了口气。
大王派他们为先锋,拿下安阳滩,本以为小事一桩,却被汉水拦住去路,实在叫人憋闷。
两人正以土袋填河,忽闻斥侯大喝:“二位将军,楚军,楚军乘船攻来了!”
“什么?”
夏侯敬德吃了一惊,循声看去,河面上,一艘艘战船扬帆而来,恍若离弦之箭。
眨眼之间,便趋近百步之遥。
为一艘斗舰上,一名大将伫立,其面如冠玉,身披银铠,英武不凡。
郭恪急切道:“楚军倚仗战船之利,行动迅,非我等可匹敌。”
“敬德,须得退兵,撤到岸上去。”
夏侯敬德看一眼河岸,咬牙道:“楚军突至,怎能未战先逃?”
距离安阳滩,只剩百米之遥,就此退去,叫人如何甘心?
郭恪劝道:“楚军擅长水战,在汉水之上来去如风。”
“我等却无战船,即便拿下安阳滩,也守御不住。”
“不如暂且退去,再从长计议。”
说话间,喊杀声如雷,一支支羽箭好似流星,径直朝两人射来。
夏侯敬德挥动马槊,劈断数支箭矢,见楚军战船四面出击,隐约成包围之势,不由喝道:“鸣金,收兵!”
“是!”
郭恪松了口气,命五千精锐先撤,亲自殿后。
等众人退至河岸,楚军战船尾相连,将汉水遮蔽。
斗舰上,褚俊颇觉遗憾:“终究来迟一步,未能捉住夏侯敬德、郭恪。”
郎将叹道:“久闻夏侯敬德勇锐,但行事莽撞,不成想,竟这般果决。”
褚俊淡声道:“他虽莽撞,郭恪却是沉稳之人,怎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