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
但她相信自己的感知,这片废料场,尤其是那堆老旧机器,肯定有问题。
晚上下班后,周小小找到牛师傅,将废料场的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牛师傅听罢,沉吟良久,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废料场……老旧机器……怪声……”
他喃喃自语,“看来,是那些老家伙们‘不安分’了。”
“老家伙们?”
周小小疑惑。
“嗯。”
牛师傅点点头,“机器用久了,尤其是经历过战乱、变迁的老机器,有时候会沾染上使用者的情绪、意念,甚至是一些特殊的历史痕迹。
咱们厂这废料场,堆的东西杂,很多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甚至可能有当年日本人或者国民党兵工厂留下的东西。
那些年月,机器见证的都是啥?是混乱,是破坏,是血泪。
久而久之,一些残破的‘灵性’或者说‘怨念’就可能积聚起来。”
牛师傅的解释带着浓厚的民间玄学色彩,但周小小却能理解。
万物有灵,并非空谈,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工业造物,凝聚了人的心血与智慧,长期使用下,产生某种微弱的集体意识场也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在能量淤积的特殊环境里。
“新车间建成,全厂气场变动,可能惊动了它们。”
牛师傅分析道,“加上最近天气转寒,阴气渐盛,这些本就属‘阴’的残念就容易活跃起来。
王师傅听到的怪声,恐怕就是这些杂乱意念的投射。”
“那……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周小小担心地问。
新车间的事件让她心有余悸。
“危险……暂时看不像是有主动伤人的迹象,更多是一种‘倾诉’和‘不安’。”
牛师傅思索着,“但长久下去,肯定不行。
一是对看守的王师傅身心不好,二是这种混乱的‘阴煞’之气如果继续积聚,保不齐会影响到厂区其他地方的稳定,或者引来更不好的东西。
得想办法化解。”
“化解?像新车间那样做法事吗?”
周小小问。
但她也知道,在废料场大张旗鼓地搞仪式根本不现实,目标太大,容易惹祸上身。
牛师傅摇摇头:“那次是针对外来的‘秽气’,可以用阳刚正气强行冲散。
这次不一样,这些是老机器残存的意念,算是‘内因’,硬来效果不好,甚至可能激起更大的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