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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枯荣(2 / 4)

说:“蜚在巷尾打盹,被小孩扔了石子,没还手。”

齐乐这时才会抬抬眼皮,往巷口瞥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磨他的茶。

日子久了,山海兽们倒也摸透了他的脾气。

它们不再刻意找话说,只是各占一块地方,陪着他耗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日。

天狗趴在门槛上晒太阳,九尾狐蜷在柜顶打盹,吼则缩在书页里,偶尔出一两声低低的哼唧,像谁在梦里呓语。

许轩来过几次,都没敲开门。

他只是隔着门板放下些东西——新采的茶叶、疗伤的药膏,有时是一叠刚出炉的桂花糕,那是齐乐从前爱吃的。

第二天再来时,东西总会消失,门板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一次,他刚转身,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震耳的咆哮,紧接着是茶杯碎裂的脆响,再之后,便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春去秋来,一年时光悄无声息地溜走。

后院的那片土地上,始终没什么动静。

齐乐却依旧每天浇水,雷打不动。

他的头留长了,用根木簪随意地挽在脑后,胡茬剃得干干净净,只是眼神里的空洞,却像后院的杂草般,越长越深。

这天傍晚,他像往常一样提着水桶去后院。

刚走到墙角,脚步突然顿住。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落在那片他浇了一年的土地上。

泥土裂开道细小的缝隙,缝隙里,冒出了一点嫩绿的芽。

芽尖顶着层薄薄的种皮,像个刚睡醒的孩子,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在晚风中轻轻晃了晃。

齐乐手中的水桶“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清水泼了一地,溅湿了他的裤脚。

他怔怔地看着那点绿,眼眶突然毫无预兆地红了。

窗台上的九尾狐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火红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

天狗蹲在院墙上,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替他高兴。

书页里的吼也探出半个脑袋,这次却没咆哮,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株嫩芽。

晚风吹过后院,卷起几片落叶,落在他的脚边。

远处的天际线被染成橘红色,像极了一年前那场焚尽一切的大火。

只是这一次,火灭了,有什么东西,却悄悄芽了。

齐乐伸出手,指尖悬在芽尖上方半寸处,迟迟不敢落下,仿佛怕一碰,这脆弱的生机就会像泡沫般碎掉。

梧桐芽冒头后的第五天,巷口的石板路被一场骤雨洗得亮。

雨丝斜斜地织着,打在茶店的木窗上,出沙沙的轻响,像是谁在窗外絮絮低语。

齐乐正蹲在后院给嫩芽浇水,指尖刚触到湿润的泥土,就听见前院传来“笃笃笃”

的敲门声。

这声音比上次许轩来时重了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急促,惊得墙头上打盹的天狗猛地竖起耳朵,喉咙里出低低的警告声,尾巴尖的毛根根倒竖。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动作慢悠悠的,像是在拖延什么。

走到店门后时,敲门声已经连响了五下,节奏越来越密,像是在敲一面紧绷的鼓,震得门板都微微颤。

“谁?”

齐乐隔着门板问,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这几日他总在后院待得很晚,看着那点绿芽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叶片上的绒毛沾着露水,常常忘了时辰,直到晨露打湿衣襟才回屋歇息。

“是我。”

许轩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比往日沉了几分,像浸了水的石头,“有点事问你,开门。”

齐乐顿了顿,还是拉开了门闩。

铜制的门闩转动时出“咔哒”

一声轻响,在这雨日里显得格外清晰。

许轩站在雨幕里,玄色道袍的下摆沾了些泥点,袖口还卷着,露出的手腕上沾着草屑,显然是急匆匆从郊外赶来的。

他没像上次那样站在门口,而是径直走进店里,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柜台——《山海经》还摊在那里,书页被穿堂风得轻轻翻动,出哗啦的声响。

九尾狐的尾巴尖正从某一页探出来,毛茸茸的一团,见有人进来,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只留下书页微微颤动。

“这几天,你去过霓虹国?”

许轩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目光落在齐乐那双沾着泥土的布鞋上。

齐乐关上门,转身走向柜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苦涩的清香漫开来,他才缓缓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

许轩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让《山海经》里的神明去过那边?”

齐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杯沿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落,滴落在柜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抬眼看向许轩,眼底那片沉寂了许久的湖面,终于泛起一丝涟漪,带着被惊扰的不悦:“你什么意思?”

“霓虹国的几条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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