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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就问道:“你哥现在干啥去了?这一晃都十来年没见了呢,只知道他当兵去了,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赵孟光说道:“我哥……在边境那边呢,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就是过年的时候能打个电话回来,而且,电话里他也不会透露太多,唉,我舅舅舅妈也挺不容易的,快七十了,就我哥这一个儿子,常年不在身边。
要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个子侄在身边照顾着,我舅舅舅妈还不知道咋样呢。”
刘庆对此知道一点,说了句:“边境?好样的!
来,我提一杯,敬这些……默默守护家园的英雄!”
听到英雄两个字,连徐丽丽和郭长春都站起来了,众人一起举杯,说了声:“敬英雄。”
喝完坐下,大顺自嘲道:“唉,想想也真是惭愧啊,当年上学的时候,大军一直劝我,让我别整天吊儿郎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不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那起码也得做点正经事,天天这么瞎混荡算什么?我那时候还挺烦他的。
但是现在想想,我这些年干了些什么啊?是有两个臭钱不假,可是,一件正经事我都没干过啊,净特么的瞎混荡了。
说句不好听的,我这种人活在世上,那都特么是社会的败类。
再看看大军,这个我最好的哥们儿,人家现在是大英雄!
为国家驻守边疆!
跟大军一比,我特么就是个屁!
我都不配说是大军的好哥们儿。”
郭长春拍拍他,说道:“喝多了啊,又开始说些胡话了,也不怕人家徐总笑话。”
大顺忙歉意的对徐丽丽说道:“徐总,您别见怪,我就是……喝多了,呵呵。”
徐丽丽说道:“酒后方能吐真言,酒后方能见真情。
王老板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王老板是有这个心的。
而且,我相信一句话,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于龙军能拿你当兄弟,可见他是认同你的为人的,而能让一位大英雄认同的,至少不会是社会败类。”
郭长春也说道:“还别说,我跟大顺也认识十多年了,最早的时候,这家伙就领着一帮人收保护费,我呢,是个小片警。
光我印象里边,大顺因为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被我亲手抓进去的,就不下十次。
但有一说一,大顺最多也就是跟人打个架,像那些恃强凌弱、欺行霸市的事,他从来没做过。
包括现在,别看他经营着好几家的娱乐场所,但他这些场所里边,还是挺干净的,早些年,有两个外地人,在大顺的场子里偷偷卖药丸,被大顺知道了,直接把那两人的腿给打断了,亲手送到我这里,到现在那两人还在里边关着呢。
这些年,我们青连县年年都是全省的禁毒模范县,这里边得有大顺一多半的功劳。
甭管外界怎么谈论大顺这个人,可在我这里,大顺还真算不上社会败类。
他要真是那种败类,混账,那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我郭长春虽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
大顺这个人,能交。”
听了两人这话,大顺又激动又感动。
又倒了满满一分酒器的酒,起身说道:“徐总,老郭,让你们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不会说话,反正就一句,出来混的,咱得讲义气,咱做什么事,不能昧良心。
之前那姜旭诚,做的很多事,我都看不下去,那人就是典型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是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
以后啊,我王顺,就跟着松丽混了,咱不能跟大军比,但是起码,不能让父老乡亲戳脊梁骨,这杯酒我干了。”
一饮而尽。
郭长春点点头,说道:“嗯,你这句话说的在理,不能让父老乡亲戳脊梁骨。
之前我跟大顺两人,也替那姜旭诚背了不少黑锅,没办法,不是我们非要去攀附那姜旭诚,实在是形势所逼啊。
不说别的,就陈露家这事,我就替他们背了多少黑锅。
人命大案啊,省厅,市局,县里,全都给我施压,你说我能怎么办?好在现在你们来了,我也不用再背这个黑锅了,我准备重新启动陈露父母这个案子,一定要将那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郭长春这番话,倒也不全是虚言。
陈露爸妈遇害这件事,确实是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人命大案,还引起了舆论的关注。
可是呢,王慧慧亲自施压,还有马洪仁也来找他。
目的自然只有一个,让他把这个案子压下去,最起码,也得拖着不办。
可问题是,他们躲在背后,倒是没什么,压力全都落在了他郭长春的身上啊。
这样一件大案子,真要是拖着不办,那最起码,一个办案不力的帽子,他郭长春是戴定了。
他郭长春二十年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艰辛,才有今天这个位子。
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