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爹娘那一关恐怕过不去。
她爹娘知晓她若是随时会丧夫,怕是要哭死。
别说是爹娘,就是干爹干娘、舅舅、弟妹,怕都会以为她疯了。
林岁安心中的雀跃瞬间淡去。
她刚想回绝,便听雅间的门被敲响。
“阿蛮,去瞧瞧。”
林岁安吩咐阿蛮去开门,随即又挎着脸与红藤道:“姐姐的主意极好,但是我爹娘绝不会允许我嫁给一个濒死之人。”
“林姑娘。”
门刚打开,林岁安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大人,您找安儿?”
瞧见许或,红藤忙起身行礼。
见许或点点头,红藤轻轻推了推林岁安。
她已经躲了他好几日,这人不用去早朝,不用去衙门当值的么?怎么又碰见了他。
林岁安硬着头皮出去。
“许大人,你寻我何事?”她言语间有些疏离和不耐。
“今日我休沐,这家茶楼是富昌侯世子叶景春的私产,我与叶景春是至交,这茶楼开时,我也投了银钱,也有我的一份儿。”
他瞧出林岁安脸上的不耐,出言解释。
听见他与自己解释这些,林岁安错愕地抬起眸子。
只见许或唇角微抿,瞧着好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收敛了心神,脸色缓和了些。
“许大人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她又问。
“听说你买了城南那处闹鬼的庄子,此前禁军之人追拿逃犯,到了那处庄子里,搜寻了许久,才在那庄子山坡处搜出一处密窖。密窖出口十分隐蔽,草木覆盖,便是走近了都很难察觉。后来,庄子里的人因窝藏罪犯,佃户、奴仆皆被带走,那处密窖便无人得知。”
许或缓缓道,说及此,他眼中露出一丝悲悯。
“至于闹鬼,不过是些乞儿寻到了那密窖,住了进去。又怕被人发现,才装神弄鬼。这世上哪有鬼,不过是些可怜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