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今日耽搁了许久,再去玄宝阁也待不了许久,还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觉。
她坐在马车里,靠在兜儿的肩上,闭着眼睛养神。
“兜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好似忘了什么事。”
林岁安懒懒地问。
“姑娘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哪还顾得上旁的。”
兜儿直了直身子,叫林岁安靠得更舒服些。
“说起来,咱们许久未见陈公子了。侯府的公子都授了官,不知陈公子得了什么官职。”兜儿忽然道。
林岁安坐直身子,是了,上回陈止境说他爹娘五月中旬就要来景州府,到时还要上门提亲。
她还有许多话要问他。
如今过了近两个月,却连人都没见着。
陈止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叫阿蛮先去干爹家。”
马车匆匆驶进平芜巷,停在了余家门口。
林岁安正准备伸手扣门,却见门从里面打开。
不是旁人,正是陈止境。
见她来,陈止境有一瞬间的回避。
余传文在院子里,瞧见二人相遇,不由叹了口气,又将两人都叫了进去。
“陈公子,多日不见。”
两人站在西厢的廊下,林岁安打量着陈止境,想看看他是不是身体不好或是受了伤。
“林姑娘,是陈某对不住你。今日来,我便是同老师辞行的。本想叫老师将此事告知与你,既然碰见了,在下便亲口与姑娘说吧。”
陈止境微微拱手,眼中没了往日见她的欢喜,反而多了几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