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尽快勒停马车,可是还是晚了。
“姑娘,奴婢去雇一辆马车来。”兜儿轻声道。
将吃下的酒水都吐了出来,林岁安觉得身子轻松了些许,人也稍清醒了些。
但若叫她再坐马车,她又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去惠民河畔走走。”她想吹吹风。
“叫阿蛮将马车驾去河边,瞧瞧能不能打些水,将马车里的污秽清理清理。”
刚刚她没来得及下车,现在马车里不仅污秽,味道还极难闻。
酒味混合着酸味儿,即便是她出门时用了香露都盖不住。
林岁安在惠民河畔略走了会儿,便在岸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惠民河畔修着石栏,沿着石栏,隔一段距离便放着供人歇息的石椅。
她半侧着身子,斜倚在椅背上,看了会儿惠民河中过往的大小船只。又将目光转向远处,瞧着正在打水洗刷马车的阿蛮。
兜儿刚刚去河岸旁的茶肆借了水桶,也不好白用人家的,林岁安便叫她去买壶热饮子和些茶果来。
饮了酒,她觉得有些热。微凉的河风吹在脸上,十分舒适。
只是兜儿非要她披着披风,还要将兜帽带上。
这会儿兜儿不在,她便将兜帽取下,又将披风悄悄松开,散散地披在肩上。
她一动,披风便落在了石椅上。
没了披风,感觉河风吹着更惬意了。
她就那样托着腮靠在石椅上,任由风撩起她额间鬓角的几缕碎发,惬意地闭上了双眸。
却丝毫不知,远处一个酒醉的男子,瞧见她的模样,愣了神。
随即,那男子直直地就要往林岁安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