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房下人,都得给老夫人身边的人几分薄面儿。
若是敢对老夫人身边的人不敬,便是对老夫人不敬,谁担待得起?
“曾管事,老夫人准我来接我阿弟,我阿爹还要在你这儿待会儿,便叨扰你了。”林岁安也没有架子,将一个小荷包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这曾管事虽也是门房,但这处侧门的几个门房皆归他管,也算是个小管事。因此,府上进出皆叫他曾管事。
曾管事扫了眼那荷包,忙笑着道:“不麻烦不麻烦,令尊便安心在这儿坐着。咱们旁的没有,炭火茶水管够。”
林岁安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林定山道。
“阿爹,我先带阿康进去,您在这儿等着。这是曾管事,有什么您找他便是。”
林岁安又对曾管事说了句:“劳烦。”便招呼林岁康跟着她走。
待林岁安和林岁康走后,曾管事拿起桌上林岁安给的荷包,伸手捻了捻,不动声色地收进袖子里,扬起笑脸凑过去与林定山说话。
“不知,您贵姓?”曾管事抱了抱拳。
“免贵姓林,曾管事客气。”林定山也起身回了一礼。
“原来是林老弟,瞧林老弟的打扮,可是做着什么营生?”
曾管事能做上管事,皆因为他识字,能看明白拜帖。他在平宁侯府侧门儿做了多年门房,旁的不说,一双眼睛识人无数。
无论是皇亲贵胄、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贩夫走卒他皆见过。谁是做什么的,他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