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爷奶爹娘去世的枷锁背在自己身上许多年。哪怕秦月多年细心劝慰,他也不愿再参加科举,害怕累及妻女。便只是去书院谋了个教书先生的活计,想着此生如此便罢了。
若不是因为梁书吏的构陷,叫他知道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拿捏,恐怕他仍旧没有心思重新步入考场。
好在,这次他中了,以后家中妻女都不必再为他操劳。
余传文甚是激动,顾不得大庭广众,同余母的手交握在一起。
一旁的余梦非也脸色绯红的紧紧拉着林岁安,心中激动又欣喜。
一家子正沉浸在余传文高中的喜悦中,一旁一个油腻又谄媚的声音响起。
“余贡士,久仰久仰。鄙人乃城西王员外。”一位身着锦缎身材矮胖的男子挤过来,对着余传文等人就是抱拳作揖。
“想必这两位便是余贡士家的千金吧。”那王员外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精明的在余梦非和林岁安两人身上扫视。
“鄙人家中有薄田数百亩,在城西也有十来间铺子。鄙人有一犬子,同您家二位千金年岁相仿......”
那王员外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人打断。
“老王你家那儿子同你一样五短身材,脸大眼睛小的,今年十八岁了吧?也好意思说年岁相仿?你那儿子认识几个字?\"说话那人高瘦,留着一把美髯,对着王员外时神情颇为不屑。
“余贡士家的两位千金,知书达理、貌美如花,你家那小子配么。”
随即又转头对着余传文夫妻二人道:“余贡士,鄙人家中也有一犬子,年方十五,现下已是童生,且生得俊朗,与您家千金甚是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