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一顿肉后,角野和白时穿上兽皮雨衣背着乌时去了一趟打铁的山洞。
虎天和熊泥他们几个幼崽正抱着兽崽玩跷跷板。
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兴奋地喊了出来,“白时大祭司哥哥,角野祭司哥哥。”
白时走进檐下,放乌时下去和他们一起玩。
他和角野则是进了山洞。
洞里的兽听到几个幼崽的声音,早就等着了。
白时一出现在洞口,就被他们那探照灯似的目光打量了好几遍。
鹿尧大祭司和角野一样的反应,“白时大祭司,这就睡醒了?”
她洞里的那几个都还睡着呢,就只有两个兽醒了。
“身上的伤口好了没?”
白时歪头指向身侧的角野,“角野每天都给我换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伤口已经结痂,算是基本愈合了。
角野看着白时,眼里滑过浅笑。
絮云阿姆端来姜汤放在他们面前,“来喝一碗姜汤。”
“身上的伤口痒也别抓,把伤口抓破了就不好看了。”
“白时大祭司,角野祭司。”
飞泽阿姆也放下手中的锤子,走过来在火堆边坐下,端了一杯水喝。
这几天部落里最后的几只狩猎队也被派出去巡视,所以打铁的兽变少,就连几个亚兽人阿姆都在干活。
几兽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鹿尧大祭司说:“地水兽的兽皮我已经让兽在弄了,等做成了兽皮再给你们送来。”
“这次地水兽的兽皮不少,我让他们给你们各留了一块最大的。”
地水兽的兽皮确实很好,之前角野送他的兽皮都被他做成了兽皮裙,洞里没有多的,白时没有推拒。
他要攒兽皮给角野的。
“白时大祭司,你们的头是怎么绑的?”
飞泽阿姆盯着看了好久,看不出任何头绪。
比他们随便绑的好看多了。
这话一出,洞里所有兽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的头上。
白时才想起来,出山洞时,角野拿了几支他削好的簪子帮他挽了头。
角野拿了根棍子给她们都演示了一遍。
洞里的兽都停下打铁,兴致勃勃地跟着学。
就连鹿尧大祭司也非常认真地学。
兽人们本来就好看,再将凌乱的丝抚平,如果不看身上的兽皮,个个都精致风流。
“这样真好看。”
阿姆们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里的惊艳。
他们抬手小心地摸着刚束好的头,眼里越来越亮。
也不知道为什么,顶着这样的头,他们就自觉地收缓了动作,变得优雅沉静。
“熊泥,荒牙,你们进来。”
他们现在正处于兴致最高的时候,几个在外面玩的幼崽也被叫了进来。
出去时头都被束得整整齐齐,搞得他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直到天色快暗淡下来,白时和角野才带着乌时回了山洞。
雨季的生活很平淡,不过有角野和乌时在,白时也不觉得无聊。
就这样过了两天,白时和角野又杀了一头石圈里的短牙兽。
全部都被他们烤成了肉串,他们吃了一半,剩下的装进木桶里,带去给了鹿尧大祭司他们。
然后一不可收拾,兽人们都知道他喜欢吃这样的短牙兽,也知道他的石圈只剩了两头短牙兽。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陆陆续续来了四五波兽人给他送了短牙兽来。
就连虎落都去抓了一头短牙兽送来。
白时和角野连着吃了三天才把那些短牙兽吃完。
这天中午,外出巡视的狩猎队终于回来了。
白时和角野正在山洞里帮着打铁,听到声音穿上兽皮雨衣和鹿尧大祭司一起下了山。
他们到时,山下也聚集了十来个兽。
狮鸣队长浑身的毛都贴在身上,他身后的兽人们也同样,虽然狼狈,好在没有伤口。
白犀队长先说出了众兽都很关心的事,“这次巡视我们没有遇到地水兽,一切都很正常。”
众兽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这次雨季的灾难总算是过去了。
鹿尧大祭司也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向后面的兽群问,“有没有受伤和热的兽?”
有毛的兽不比无毛的兽,雨季被打湿皮毛后热的几率很大。
狮鸣队长出低沉的吼声,“我们带了生姜,还在白时大祭司他们留下的树洞里歇了一晚,没有热的兽。”
没跟着去巡视的兽曾听过上次回来的兽说过树洞,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让他们好奇死了。
他们悄悄地问跟着去巡视的兽,“白时大祭司他们搭建的树洞是什么样子的?”
这次去巡视的兽陡然生出了骄傲,淡淡地炫耀。
“白时大祭司搭建的树洞很大,比我的山洞还要大。”
“树洞是用藤条和木头绑的,看着像要踩到地上似的,但其实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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