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她声音发颤:“那些关于我家族偷税漏税、暗箱操作的证据,都是你弄的?”
阿岩终于转过身,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我给过你体面,是你非要攥着‘未婚妻’的名分不放。”
Lena眼中蕴着狠毒:“所以这些年,你从来也不碰我?”
多年来,她用尽手段,却始终没有爬上他的床。
她不甘心。
她甚至没有看到过他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子。
但从露出来的半张脸,她可以想象到他的长相该是一张怎样惊艳了时光的绝色。
她一直以能睡到各色帅哥为荣,偏阿岩是她得不到的男人。
那怎么行?
阿岩听到她的问话,顿时觉得挺好笑的。
而他也确实笑了,不过……是冷笑。
“你想让我碰你?”
也不等Lena回复,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怕得病。”
他没说什么恶毒的话,却比说了更恶毒。
杀人诛心,是他无疑了。
Lena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没侮辱她,却实锤侮辱了的话语,心里恨得在发抖。
她怎么了?
她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怎么就……“脏”了呢?
谁家的女人还不在外面偷吃一下了?
她已经够贤惠了,好歹没有将外室带到他面前。
逢场作戏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
再说,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好吧?
你不干,还嫌弃她找别人,这像话吗?
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
阿岩不用看Lena,就知道她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致。
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说着最冷漠的话:“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零上三十七度的嘴里说着零下三十七度的话,Lena觉得她的心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
她觉得阿岩的心比金刚石还要坚硬。
十二年的陪伴,男人的嘴唇上下一碰,瞬间化为乌有。
Lena怔怔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阿岩的背影,直到她感觉腿有些麻了,才艰难地离开了镜湖湾。
她对阿岩是有感情的,外面的莺莺燕燕不过是些拿钱就能买来的玩物,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闹什么。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过于较真了。
寒风卷着碎雪扑在Lena脸上,刚迈出镜湖湾的大门,阴影便从两侧的香樟树后涌了过来。
六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呈扇形围拢,皮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闷响,指节粗大的手里还攥着钢管,管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Lena瞳孔微缩,却没后退。
她指尖下意识蜷起,指甲陷进掌心的痛感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逼近:“Lena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未落,钢管便带着风声朝她肩头砸来。
Lena侧身避开,雪粒被带起溅在她的大衣上,她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借着力道往后一拧,“咔嗒”一声脆响,保镖的胳膊便脱了臼。
另一个人从左侧偷袭,她屈膝顶向对方小腹,同时抬脚踹向第三人的膝盖,动作快得像蓄势的猎豹,黑色裙摆扫过积雪,留下一道利落的弧线。
可保镖毕竟人多,且配合默契。
有人绕到她身后,钢管狠狠砸在她的后背,Lena闷哼一声,喉头涌上腥甜,她能感觉到肩胛骨传来的刺痛,大概是裂了。
她踉跄着转身,手臂又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浸透了大衣袖口,在雪地上滴出点点红梅。
“还挺能打。”为首的保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两人举着钢管同时攻来。
Lena咬着牙,猛地矮身,从一人腋下钻过,手指扣住对方的腰眼用力一推,那人撞向同伴,两人顿时摔在雪地里。
她趁机往后退,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车,那是她停在别墅对面的黑色保时捷,她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做的不时之需。
后背的剧痛让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她不敢停。
一个保镖爬起来追过来,钢管擦着她的耳际飞过,砸在旁边的路灯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Lena突然转身,将手里的手提包砸过去,包上的金属链条缠住对方的脸,她趁机冲过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借着反作用力窜向车门。
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钥匙,她终于按到了遥控开关,“咔嗒”一声打开车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刚坐进驾驶座,钢管就砸在了车窗上,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Lena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后视镜里,那几个保镖还站在雪地里,身影渐渐变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