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袖口的珍珠纽扣在灯光下闪了闪,恰好避开了林可落在她脖颈处的目光,怕她瞧出自己没有喉结的破绽。
舞池边的段邵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目光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节都攥白了。
他凑到蓝羽身边,压低声音问:“颜穆卿真是女的?再这么下去,小可要是陷进去了可怎么办?”
蓝羽望着舞池里的两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包:“嗯,女的。”
许柏年站在一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姑娘怕是动了凡心,你说卿卿有时候,会不会真想做个男的?”
蓝羽一怔,颜穆卿要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雄性,保不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林可旋转间指尖不经意蹭过颜穆卿的掌心,那触感细腻温软,没有男生常有的厚茧,倒像母亲梳妆台上的羊脂玉。
她愣了愣,轻声问:“颜先生,你的手好软啊,平时是不是很少做粗活?”
颜穆卿心头一跳,赶紧借着舞步错开话题,目光落在她耳后的珍珠耳坠上:“你这耳坠很别致,是家人送的?”
林可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点头:“是我妈妈去年生日送我的,她说珍珠很衬我。”
舞曲渐至尾声,颜穆卿领着林可做了个收尾的屈膝礼,动作标准至极。
林可还沉浸在喜悦里,仰头对他笑:“颜先生,下次有舞会,我还能找你跳舞吗?”
颜穆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不行”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含糊应道:“看情况吧,要是我有空的话。”
话音刚落,段邵阳就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拉过林可,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小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林可还想跟颜穆卿说句话,却被段邵阳半拉半劝地带离了舞池。
颜穆卿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就撞见蓝羽似笑非笑的目光。
“行啊,颜太子爷。”
蓝羽端着酒杯走近,语气里满是调侃:“这舞跳得,连我都快信你是真男人了。”
颜穆卿大大咧咧,伸手抢过她的酒杯抿了口,嘟囔道:“那咋了?”
许柏年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热毛巾:“擦擦手吧,方才握得太紧,指尖都红了。”
颜穆卿接过毛巾,瞥见不远处的刘月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蓝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细碎亮片,方才跳舞时,颜穆卿蹭到了装饰花,落了些闪粉在头发上。
她指尖触到颜穆卿微凉的耳尖,又叮嘱道:“先去衣帽间把厚外套穿上,外面雪又大了些,别冻着。”
许柏年已先一步走向衣帽间,回头时手里正拎着蓝羽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肩上还搭着颜穆卿的。
“我刚问过侍者,今晚气温降了三度。”
他走到蓝羽面前,自然地替她展开大衣:“穿上。”
蓝羽接过大衣,指尖擦过许柏年的手背,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敲键盘磨出来的,带着点温热的质感。
她轻声道谢,转头时正见白惊寒在同宾客一一道别。
“都准备好了?”
白惊寒走过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蓝羽身上:“司机说路上积了些雪,开得慢些,约莫四十分钟能到。”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锡罐,递给蓝羽:“刚从苏黎世带来的巧克力,裹了杏仁碎,冬天吃能暖些。”
颜穆卿凑过来探头看:“哇!是苏黎世那家百年老店的吧?我去年排队买了两罐,回来没几天就吃完了!”
白惊寒笑着把锡罐递到她面前:“还有一罐在车里,待会儿给你。”
颜穆卿立刻眉开眼笑,拉着蓝羽就往门口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雪的小鹿。
众人走出宴会厅时,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颜穆卿下意识地往蓝羽身边缩了缩。
门口停着三辆黑色轿车,车窗玻璃早已被司机擦得干净透亮,车标在雪光里泛着冷润的光泽。
白惊寒替蓝羽拉开车门,车里暖风吹得人瞬间松了口气,副驾储物格里摆着一小束腊梅,浅黄的花瓣上还沾着雪,清冽的香气漫在车厢里。
“这腊梅是今早从别墅院子里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