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衣服都被酱料泡得硬邦邦的。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块红色的珠子,正是护酱珠,可珠子表面已被锈酱腐蚀得失去光泽,灰蒙蒙的,还粘了一层酱曲渣。
“别碰护酱珠……上面的锈毒……最浓……”
张叔虚弱地说道,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锈酱和烂酱曲,突然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眼泪混着脸上的酱渣滑落,在下巴上结成小硬块,“我不该……不该私自挖老酱池边的土找护酱珠,结果挖开了下面的锈矿,整个酱坊才遭了这锈害,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这几十年的老酱坊……”
就在这时,酱池上方突然传来“哗啦”
一声巨响,几块沾着锈粉的青石板轰然掉落,裹挟着大量锈酱和酱曲渣,朝着众人砸来。
“快躲到酱缸后面!”
众人急忙搀扶着张叔,躲到倒在地上的酱缸旁,用厚布护住头脸。
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锈酱溅到身上,皮肤接触之处瞬间又疼又痒,有人还被青石板碎片划伤,渗出的血一碰到锈酱,立刻变成褐色。
“快用护酱灵光!”
老锅当机立断,催动土灵的黄光与水灵的蓝光交融,又融入灵泉水的净化之力,凝成一道黄蓝相间的护酱灵光,朝着掉落的青石板和锈酱激射而去。
灵光所到之处,锈毒迅被净化——青石板上的锈迹消失不见,重新恢复青灰色;锈酱也渐渐变得清澈,酸臭味随之淡去,重新散出正常的酱香;池边的酱曲渣经灵光一扫,变得干燥松散,恢复成原本的淡黄色,又能用来酿酱了。
张叔看着渐渐恢复生机的酱料和酱曲,精神为之一振,指着酱池边的锈矿说道:“得把锈矿重新封起来!
用护酱珠和灵光一起灌进去,才能止住锈害,让酱料恢复纯净!”
众人迅分工:老锅用护酱灵光阻挡残留的锈酱,防止其扩散;小芽和锈儿将护酱珠放回锈矿入口处,并在周围撒上灵泉水,形成防护层,防止锈毒再次渗出;金锈侯和周师傅则找来干净的青石和泥土,将锈矿严严实实地封起来,还在上面铺了层防渗油布,以防酱料再次渗入。
护酱珠刚放回原位,便绽放出一道柔和的红光。
酱池边的锈矿不再冒锈,池中的酱料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清澈,变成晶莹的红褐色,醇厚的酱香弥漫开来;池边的酱曲也渐渐变得干燥,重新有了韧性。
王叔试着用新恢复的酱曲酿了一小缸酱,没过多久,缸里就飘出熟悉的酱香。
尝上一口,咸淡适中,竟比以前的酱还要香醇。
张叔从怀里掏出一本《酿酱护酱要诀》,上面详细记载着各种酿酱技巧、酱曲养护方法,还有应对酱料变质的偏方。
书页间沾着不少老酱渍,显然是被他反复翻阅。
“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们帮我交给年轻酱农,让大家按上面的方法酿酱护酱,别再像我似的瞎折腾,毁了大家的生计!”
老斩郑重地接过要诀,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酱渍,递给王叔:“我们会帮你们联系武林盟,送来新的酱曲和酿酱工具,还会教你们用护酱灵光定期净化酱坊,防止酱蚀锈再次出现。”
说罢,他催动土灵之力,净化酱坊里残留的锈酱,清理地上的酱洼;小芽则教酱农们将灵泉水与绿茶水混合,涂抹在被锈酱感染的皮肤上,治疗红肿刺痛,还指导他们用灵泉水清洗酱缸和酿酱工具,去除残留的锈毒。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齐心协力,清理酱坊里的锈害残留。
将腐蚀严重的酱缸清理出去,能修补的就仔细修补,不能修补的便打碎当作肥料。
周师傅还用护醋漆涂在酱缸和酿酱工具上,防止再次被锈害侵蚀。
涂了漆的工具和酱缸亮闪闪的,不仅不怕锈酱,还不容易粘酱渣。
金锈侯则热心地帮着酱农们酿酱,他天赋异禀,学得极快,没多久就掌握了制曲、酵、翻酱等技巧,连张叔都忍不住对他赞不绝口。
大家还耐心地教酱农们识别酱蚀锈的早期迹象,比如酱料出现褐色斑点、酱曲结块等情况,一定要及时处理。
在众人的努力下,酱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一日,众人坐在老酱池边,看着酱农们忙碌的身影——有的在往新酱缸里灌酱,有的在仔细密封酱缸,准备运往镇上的商铺。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酱香,令人垂涎欲滴。
酱农们感激不已,送给每人一坛新酿的酱,坛子上精心刻着“护酱之恩”
四个字。
坛中的酱料清澈透明,散着淡淡的醇香。
“谢谢你们保住了我们的酱坊,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守护它,再也不会乱挖酱池边的土了!”
临走前,张叔将自己用了几十年的酿酱耙送给金锈侯。
这酱耙由优质桃木制成,耙齿打磨得光滑细腻,虽历经岁月,却依旧如新。
“这酱耙陪了我大半辈子,帮我酿出无数坛好酱。
送给你,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用心守护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