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修土铲眨眼变成一把大土灵锄头,“哐”
地砸在地上。
二十八道土纹冒出来,在空中拼成一个古老的镇土阵图:“灵土安定曲!”
厚重的土光涌出来,破破烂烂的地面开始慢慢愈合,土刺也一点点缩回地下,清新的泥土味总算冲淡了点战场上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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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松口气,土炮突然“轰隆”
一声巨响,阵图上的土纹全被吸进炮口里了。
土炮疯狂打转,攒够了劲儿,“嗖”
地喷出一条浑身长满齿轮鳞片的黑色土龙。
鳞片摩擦的声音刺耳得很,土龙张牙舞爪扑过来,在地上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
老锅躲不及,土龙擦着腰扫过去,直接撕下来一大块肉。
他瘫在血泊里,看着天上黑袍男狞笑的脸,心里头的绝望跟涨潮似的,一下子就漫上来了。
黑袍男脖子拧得跟麻花似的,咧着嘴怪笑,喉咙里齿轮卡壳的声音,听着就像生了锈的绞刑架在吱呀转。
他干瘦的手指突然对着空气一扣,十二台机械傀儡胸前的土炮立马跟着颤。
青铜炮管上锈迹斑斑的齿轮疯了似的咬合,迸出来的火星子在焦黑的炮膛里点着了幽蓝色的鬼火。
齿轮声越来越刺耳,炮口攒着的黑能量咕嘟咕嘟直冒泡,跟烧开的沥青似的,表面还不停地冒出一堆哭嚎的骷髅影子。
老斩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喊:“老锅!”
他身上那玄铁铠甲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血顺着缝儿往下淌。
一咬牙扯断腰间的锁链,断口迸出来的铁屑噼里啪啦往下掉,跟流星似的。
可刚抬腿要冲,脚下的地突然震起来,带着青光的土刃“噌”
地窜出来。
这些裹着金属尖儿的利刃在空中划出怪角度,专往铠甲裂缝里扎。
老斩举着斩龙刀左挡右架,火星子四处乱溅,火光里他脸色白得吓人。
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动作越来越慢,铠甲裂缝越裂越大,血顺着刀刃往下滴,在地上洇出一大片红。
眼看老斩要撑不住,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烫得厉害。
废墟里大伙儿互相搀扶的样子,还有被锈蚀教祸害的村子里孩子的哭声,一股脑冲进她脑子里,扎得她心里生疼。
小芽一狠心,猛咬舌尖,血腥味混着樱花香涌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噗”
地喷出一口血,带着花瓣的血珠精准地溅在缠在手腕的锈锁链上。
“樱花纹?灵土共振!”
小芽扯开嗓子喊,声音脆得跟敲钟似的。
方圆百米的地抖得跟筛子似的,裹着粉花瓣的土块直往外冒,花瓣在土块间轻轻颤动,跟春天落的樱花似的。
这些土块“唰”
地聚成十米高的樱花屏障,一下子把老锅和黑袍男的攻击隔开了。
樱花土墙撞上黑色土龙的瞬间,四周突然安静得吓人。
紧接着“轰隆”
一声巨响,两股力量撞在一起,气浪直接掀飞了几十丈内的树。
土炮的指针疯狂倒转,咔咔响得都快散架了,原本漆黑的土核在震动里慢慢变成暖乎乎的琥珀色。
黑袍男的铠甲出齿轮被碾碎的惨叫,关节处不停地冒出土雾,在空中卷成个大旋涡。
“怎么可能!
土就该埋了所有人!”
黑袍男跟被逼急的野兽似的,扯着嗓子喊,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他手忙脚乱地想让土龙冲破屏障,可黑色土龙在樱花力量的压制下,节节败退。
老斩瞅准机会,斩龙刀上的樱花纹“唰”
地亮起强光。
他大喝一声,把全身力气都灌进刀里,带着樱花光芒的刀刃“嗖”
地飞出去,跟流星似的。
只听“砰”
的一声,土噬引擎炸了,里头缩着的土灵露了出来——是个颜色变来变去的光团,还出小孩儿的笑声。
小芽赶紧跑过去,把手腕的樱花纹按在土灵上。
这下可好,整个灵土祭坛抖得跟地震似的。
地底传来古老的歌谣声,随着歌声,黑袍男的铠甲一片片往下掉,露出里头满脸是泪的少年,眼神里又是迷茫又是后悔。
少年膝盖“咚”
地磕在裂得像蜘蛛网似的祭坛地砖上,碎石子扎进肉里都没反应,光顾着结结巴巴喊:“我我就想让这片地活过来!”
他手掌冒起绿油油的雾气,在空中扭成老家地裂的惨样——以前黑黝黝的好地,现在全是裂缝,骨头和断刀混在一起,连最耐活的蓟草都焦黑干枯。
“锈蚀教那群人说,只有打仗才能让地恢复力气,还说拿血浇就能长出新东西”
他脖子青筋暴起,带着哭腔,声音都哆嗦了。
老锅佝偻着背,缠着血绷带的地方骨头咔咔响。
他哆嗦着把刚修好还烫手的罗盘推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