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锅弹的跑调曲子强那么一丢丢!”
可等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安眠曲》的曲谱,悄悄贴到刀架边上。
刀鞘上那些音符纹路,跟着字儿起光来,活脱脱像个迷你乐师,守着刻痕打拍子。
到了晚上,凉亭里的天音琴,暖呼呼地泛着光。
这光没了神殿里那种庄严肃穆的劲儿,倒像是个退休老乐师,眯着眼晒太阳,浑身透着舒坦。
再看老锅,四仰八叉瘫在石凳边上,呼噜打得震天响,怀里还死死搂着天音琴不放。
琴弦上“绕梁三日”
的花纹,看着哪像普通图案啊,简直像要张嘴喊:“该起来接着奏乐啦!”
井底钟声“当啷”
一响,周元摩挲着手里的断柄吊坠,突然一拍脑门儿——敢情灵器“退休”
不是彻底歇菜,而是让每个音符都揣着故事,老曲谱也能在日子里继续冒旋律!
就拿这天音琴来说,以前在神殿里奏战歌,现在到了松韵居,专门给回家的人弹暖心民谣,把那些快被忘干净的乐感,又一点点捡回来了。
这会儿,锈蚀教那姑娘坐在乐音巷的老琴边上,攥着小芽送的樱花古琴,琴身上还沾着神殿的松香。
她忽然就开窍了——乐感压根儿不会消失,就像师父总挂在嘴边的“大音希声”
,早就在心里扎了根。
说到底,真正动听的旋律,压根不在琴弦上,在愿意听的人耳朵里,在松韵居的烟火气里,更在每个“退休”
灵器焕的新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