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斩的刀刃都勾得直晃悠。
老斩嘴上嫌弃:“比老锅的鸡爪字强不了多少!”
可等没人的时候,偷偷把字幅挂在刀架边。
刀鞘上的笔锋纹跟着字光,跟个小卫士似的守着每个笔画。
到了晚上,松韵居的书案旁,状元笔散着暖烘烘的光。
这光没了考场里的严肃劲儿,倒像是退休大爷晒太阳的舒坦。
老锅四仰八叉躺在书案边打呼噜,怀里还搂着状元笔,笔尖上“妙笔生花”
的花纹,看着不再冷冰冰,倒像是会张嘴说“该给家里写信啦”
的活物。
井底钟声响起,周元摩挲着断柄吊坠,总算明白过来:灵器“退休”
不是真的歇着,而是让每个字都带着故事,让每份感情在日子里接着冒热气。
就像状元笔,以前在考场上威风八面,现在在松韵居,专门给回家的人写最暖心的话,把那些被冷落的字,又都盘活了。
这会儿,锈蚀教的少女正坐在书墨斋老书桌前,攥着小芽送的樱花毛笔。
她突然懂了——文字不会消失,就像妈妈说过的话,永远藏在心里。
就算“退休”
了,到晚上照样能变成一封家书,暖手又暖心。